下去。
“是因为三年前,我曾在宫里动过一次手,恰好被他撞见了,虽然有阿律替我做掩护,可他还是生了疑心,没一会儿,我出宫开府,他便送来了花铃。”
“我这太子哥哥啊,你不了解…他是宁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我们兄弟七个,个个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说这些话时,安陵宗玉却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事不关己的笑话。
“这么不自信,看来太子之位不牢靠啊…”宫壁禾暗自忖度了一声。
安陵宗玉笑笑,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而后缓缓说道:“所以,咱们如果现下和离,定要引起他的疑心,而且你舅舅快要回朝,届时他不知内情,难免对我心生不满…”
听起来,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可惜啊……
宫壁禾笑吟吟的说道:“您提醒我了,和您和离后我一文钱不要也有去处,我可以去投靠我舅舅啊…”
安陵宗玉一噎,沉了口气,又缓缓说道:“沈大将军是回朝述职的,待不了多久便又要返回犁疆去,你难不成也要跟着去?”
说完,不等宫壁禾反驳,安陵宗玉立马说道:“不如你照我说的做,咱们一别两宽,一劳永逸。”
“如何?”宫壁禾秀眉一蹙。
“你替我弄走花铃,我便给你和离书,所允诺于你的家产,照给不误。”安陵宗玉抛出了糖衣炮弹。
“弄走花铃?!”
宫壁禾喃喃道:“你这是把我当枪使啊…”
“咱们各取所需罢了,王妃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安陵宗玉笑容十分温柔,可在宫壁禾看来,却只觉虚假不已,恨不能两爪将那面具给他撕下来。
可是他的条件听起来倒挺简单,又诱人的,那种柔弱无骨的弱女子,找个麻袋阴她一顿,揉吧揉吧就丢出府去了。
可是,那女人身边还有个不声不响的连翘丫头,那丫头看起来就蛮阴沉的。蛮力怕是不好整…
要不,给她下毒?
毁容?
剃光她头发让她无颜存活于世?
“噗…”宫壁禾被自己连开的十几个脑洞逗笑了,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安陵宗玉也跟着她笑,柔声道:“笑什么?”
“咳…”宫壁禾恢复了严肃表情,道:“没什么,我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现下要给我立个字据,绝不能再反悔。”
“行。”安陵宗玉答应的很爽快。
宫壁禾又嘲道:“说起来,人家也伺候了你三年,说不定早对你情根深种了,你舍得吗?”
“我不曾碰过她。”
他轻声说道,双眸视线却滑腻如蝮蛇,盯的宫壁禾发毛!她脸颊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红,忙说道:“你…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她似有些窘迫的偏过了头,安陵宗玉解释道:“是你问我舍不舍得的,我都没碰过她,自然舍得。”
“……”
“不说这个了,你给我立个字据。”
闻言,安陵宗玉当真起身,走向了书案,提笔沾墨,唰唰的写了起来。
没一会儿,便捧着一张纸给了宫壁禾,见上书道:事尽而后,必俱写和离亲送于王妃之手,立此凭据,绝无虚言。
宫壁禾接过来,细细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收回了袖里,道:“最后再信你一次,我替你赶走花铃,你就赶走我,告辞…”
安陵宗玉站在她身后,笑吟吟的目送她出门,可她出了门,没两步,又疑惑的回头来,低声道:“你真的没骗我?该不会我真的收拾她了,你又跳出来找我麻烦吧?”
“不会。”安陵宗玉摇头。
宫壁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有些奇怪,道:“可你分明每日每夜的都宿在珊瑚苑,却没碰过她?你是柳下惠吗?”
因为对她没兴趣。
这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宫壁禾就一脸恍然大悟,又带着半分惋惜道:“您…那方面不行?”
安陵宗玉微怔,眼中带笑,须臾便到了宫壁禾面前,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宫壁禾笑,吐气氤氲:“我那方面行不行,王妃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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