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棚子靠近,蹲下去,望着一个老婆婆喝粥。
“老婆婆。”她喊了一声。
那婆子却充耳不闻。
“老婆婆…”
“别喊了,我娘是聋的。”
棚子最里头出来一个汉子,是个跛脚,他将肩膀上的汗巾取下给老娘擦了擦嘴,回头瞟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是京城来的。”
考虑半晌,宫壁禾如实答道。
“京城?”
汉子先是诧异,然后爽朗一笑,“那可是个好地方。”
安陵宗玉面无表情的四处扫视一眼,随后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样多久了?”
他指的是居住在棚子里,饱一顿饿一顿。
那汉子倒也听的分明了,笑了笑,答道:“有些日子了…桥塌了,病的病,死的死,饿的饿,买不起吃的,就这样了…”
“苟大人没有给你们发粮食?”
“发了。”
安陵宗玉蹙眉道:“可我看来,他的发给并不够啊,你们就不怨?没想过要往上头告?”
“告什么告?告上去大家都没得吃。”那汉子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嘲讽道:“你们京城里来的?来查案子的?”
宫壁禾唇一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汉子怼了回来。
“别查了,省省吧,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请回吧,江阳是个苦地方,您贵人可别脏了脚。”
说完,那汉子扶起老娘往里走,又拢了拢草垛,把老娘扶到了那上头,在老婆子耳边大声吼道:“娘!我给你揉揉腿!”
宫壁禾掐了掐手心,突然喊道:“为什么不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人要救你们,可你们也得伸手啊!”
“什么手?”
汉子惊异的回头,嘲讽大笑,道:“咱们就这样挺好的。你们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
“就是的,你们有案子要查,要邀功,我们也有人要护,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看法,夫人你就莫要咄咄逼人。”
又从一旁走来一个中年妇女,端着水盆,像是与他们一家的,走过去给那老婆子擦手擦脸。再不肯说一句话。
“要护的人…”
宫壁禾喃喃一声,安陵宗玉眯了眯眼,转过身去,唤道:“宫二,走吧。”
宫壁禾心有不解,有愤懑,跟着安陵宗玉又走了几步。
却一团乌云罩在她头顶。
她自然不知,她发出了与安陵恒先前同样的疑问。
“明知京城来人了,他们为何不开口求救?”
安陵宗玉摩挲着手上扳指,淡然说道:“为了保护苟寻才吧。这些百姓与苟寻才之间一定有秘密…”
“没什么秘密。”
二人一惊,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小尾巴。
宫壁禾咦了一声,左右张望了一眼,发现就他一人,她蹲身下去,笑了笑,柔声道:“皮蛋儿?是不是?我听见苟大人这么叫你。”
皮蛋儿点点头,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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