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遍,明天我要看到。”
顾煜:“……”美色误国,古人诚不欺他。
如此折腾下来,顾煜总算是能磕磕巴巴地看明白这篇经典美文了。
严律去上厕所时,白正明扭过头来,颇为羡慕地看了眼顾煜手上的笔记本,叹道,“严律对你真是太好了。”
顾煜从他忧伤的语气中听出了嫉妒。
“我问严律题的时候,他都只大概地给我讲下思路,就结束了。”
顾煜抬了抬眼皮,“嗯?你不是和他是发小吗?他怎么不给你讲题?”
“咦,你怎么知道我和严律是发小?”白正明奇怪地问道,“严律告诉你的?”
严律当然没有告诉顾煜这件事,是顾煜自己知道白正明从幼儿园时就和严律同班,一直同班到现在。
为此,他差点嫉妒到发疯。
很长一段时间内,因为白正明总是和严律一起回家,一同刷题,放假时也会一块出去玩,他还曾经将白正明视为过假想情敌,总想寻个机会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不过后来,他就清楚了严律的心中只有学习,没有白正明,当然,也没有他。
他也就打消了将白正明揍到毁容的恶毒想法。
顾煜差点暴露,但除了严律之外的其他人怎么看他,他都无所谓。
顾煜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披着校服外套,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啊,严律说的。”
严律离开座位后,顾煜像是瞬间从乖巧但别扭的小白兔变成了头狼。
手上的书还是那本书,姿势还是那个姿势,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凌厉了数倍。
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温柔无害,透着股冷劲和傲劲。
在旁的沈廷乐忽觉不妙,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缩着头战战兢兢地打着自己的游戏,大气不敢喘,生怕老大注意到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
顾煜捏起枝笔,看也不看,便朝沈廷乐丢掷过去,笔正好命中沈廷乐的手机。
“沈廷乐,过来。”
沈廷乐被吓得差点想跪着给顾煜点烟,他立刻站到顾煜身旁,颤声说道。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错在哪了?”顾煜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单词,从鼻腔中挤出个冷冷的音来,“嗯?”
听到最后一声颇具威胁意味的‘嗯’字,沈廷乐立刻联想到被顾煜连环揍,立刻联想到重症室,最后联想到太平间。
“说话,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沈廷乐像真的处在阴冷的太平间,直打哆嗦,“老大,以后我就当个哑巴,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说话。”
“哦,那你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吗?”
“我……”沈廷乐绞尽脑汁地想着方法,“我多在严律的面前说你的好话?”
顾煜斜睨他一眼,沈廷乐立刻怂怂地闭上了嘴,“还请老大指示。”
“你上课不能打游戏,也不能睡觉,最好安安静静地认真听课,否则会打扰严律学习。”
“啊?…”
沈廷乐懵圈了,还没等他说‘臣妾做不到啊’时,顾煜就状似无意地攥了下拳头。
沈廷乐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他乖乖地低下了头,“完全没问题!从今以后,我会努力学习!争取跑步进入学霸行列!”
顾煜摆摆手,“你可以回去了,记得做作业。”
“嗻。”
沈廷乐坐回到座位上,挥泪告别手机,打开了语文课本,咬着笔,尝试着做起作业。
周围同学纷纷投来‘我可莫不是瞎了吧我究竟看到了什么’的震惊眼神。
要知道,沈廷乐当初可是站在讲台上,深情地朗诵过‘作业与游戏不可兼得,取游戏而舍作业者也’。
“看什么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吗!我为了拉高班级平均分多辛苦啊!”
年级倒二沈廷乐同学仗着脸皮厚,毫不脸红地说道。
围观同学不屑地‘切’声一片。
这时候,还在背书的顾煜大佬发火了,拍桌子吼道,“吵什么吵,作业做完了吗!都做作业去!”
这句话比老高和田螺妇女说得要有效一百倍,简直是立竿见影,打牌的迅速收起牌来,打游戏的也结束了战局,大家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都掏出了作业本,不管写或不写都装出个样子来。
白正明目瞪口呆,他怎么觉得现在的顾煜和严律在时的顾煜不是同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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