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深深叹了口气。
“苏状元所说的这些,孤又何尝不知道。”
“但朝局复杂,万头千绪。”
“外族蛮夷步步紧逼,国库又空虚,朝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不只他知道苏长歌说的是真的,老皇帝同样知道。
但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可行的法子。
毕竟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天灾人祸,赈济灾民要不要不钱?
缴纳岁币、官员俸禄、边境军饷等等,这里面哪个不要钱?
至于说诛杀贪官污吏。
这天下的贪官杀得干净吗?单靠清流能治理天下吗?
正因为这些,老皇帝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下面的人不搞得太过分,大晋能勉勉强强过的下去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
太子看向面前一脸正色的苏长歌。
心中给他打上直臣清流的标签。
“日后或许可以安排给御史给他干。”
“不过在此之前,要挫下他的锐气,让他认清现实。”
“知道皇帝也有难处。”
“不是什么问题都是皇帝口含天宪,一句话一个念头就能解决。”
太子心中如此想着,故意开口问道:“苏状元才华过人,既然知道了问题,可有法子充实国库,解此难题?”
“有。”
苏长歌点点头,声音清朗。
“哦?苏状元快说。”
太子故作兴奋的追问道,心中则对苏长歌的法子不抱什么希望。
直臣清流嘛。
翻来覆去就那么两三下。
不是提倡免除赋税休养生息。
就是诛杀贪官污吏。
还有更离谱的就是跑到太庙祭祖磕头,乞求风调雨顺。
玛德,要是治国真这么容易。
那皇帝还操心个基尔!
就在太子这样想时,苏长歌的声音响起。
“摊丁入亩。”
苏长歌开口,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但传到太子的耳中,却好似滚滚天雷,让他直接怔在原地。
见状,苏长歌以为太子不理解。
于是解释道。
“国库收入全靠税收,”
“其中又以丁税为大头,按人头向天下百姓收取。”
“但考上秀才可以豁免自己。”
“举人以上则是豁免家人以及奴仆的所有赋税。”
“如此一来,就有人将田产身家挂在举人名下,甘愿为奴也要逃过赋税。”
“朝廷从他们身上收不到半分钱。”
“丁税反而是由更穷者承担,以至于富者恒富,贫者恒贫。”
“而若实行摊丁入亩,丈量天下土地,废除丁税,将其折算入田税当中,这样既可以减少无地、少地农民的负担,也能够杜绝地方官府任意增加丁税。”
苏长歌开口。
将摊丁入亩解释的一清二楚。
对于丁税。
苏长歌没什么好感。
按人头收税,以至于百姓都不敢生育,或者是将孩子弃养、送人。
毕竟家里本来就没钱,全靠几亩田地凑合过日子,多生孩子就要多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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