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姓围在那里,将通往宫门的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杀贼,杀贼,杀贼……”
林枢站在车辕上,远远眺望远处的宫墙上,隐隐能看到黑甲的禁军正紧密的组织着防御。
“走东门!”
马车飞快的绕过了御河,从东门入了皇城。
林枢好不容易赶到内阁正堂时,整个大堂内聚集了六部五寺的主副官员以及数位禁军将军。
“瑾玉,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该不该派禁军将宫门前的举子统统抓进大牢?”
钱千里与刚刚从九边赶回京城的内阁次辅齐博瀚争得面红耳赤,看到林枢进来后,直接向自己的弟子问道:“齐阁老官威太甚,一出口就把天下才子当成了乱臣贼子。老夫就想不通了,举子们不过是关心国事,怎么到了齐阁老的眼里,就成了无法无天?”
原来齐博瀚与钱千里对于处置宫门前的举子分成了两派,齐博瀚是坚定的一刀切,不但要将这群举子给抓进大牢,还要剥去功名,以冲击宫禁之罪论处。
而钱千里是主张只抓蛊惑举子来闹事的领头人,抓大放小,从轻处置。
林枢看了一眼堂中的诸位官员,魏庆和沉默不言,其余人差不多分成了三派,其中齐博瀚的身后站着近半的官员。包括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主副官员。
剩下的人有大半站在了钱千里的身后,再次便是一部分人那边都不站,明显是持观望态度。
终究还是逃不过党争的老路,历朝历代的党争往往都是从小事开始逐渐变成不可逆转的政治斗争,最终轰隆一声,社稷崩溃,动荡数年十数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重新洗盘大一统。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唉!
林枢有些疲惫的回道:“回阁老,下官以为,当劝解举子们散去,随后让人去查一查,此事中是否有人心怀不轨,蛊惑举子们闹出此等闹剧……”
“哼!闹剧?林瑾玉,你以为此事仅仅是一桩闹剧吗?”
齐博瀚一听这跟钱千里说的有什么两样?果然是师生,还真是齐心的很呐。
只听齐博瀚冷哼一声,直接斥责道:“此事必须从严处置,否则国朝的威严何在?今后再有他事,岂不是又要朝廷继续妥协?”
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他的话才说了半截,就被齐博瀚直接打断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林枢的心中也泛起了怒意,强压下来后才继续说道:“齐阁老,下官也说了,此事的内情到底为何还需仔细调查,若是举子们关心国事,偶有过失也到不了下狱剥夺功名的程度。若是真的有人心怀不轨,做出蛊惑举子之事,该抓的抓,该判的判,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齐博瀚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人都堵到大楚门前了,林侯爷是觉得朝廷的脸丢的不够吗?若不杀一儆百,今后人人都学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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