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薛庭儴坐在上首处的右边。
薛族长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如今虽是守孝,到底处处都要用钱,等出了孝上京赶考,平日里交际,哪里不需要银子?你这孩子就是太年轻,多好的事送上门,竟然犹豫,咱这可是符合律法的。”
“堂爷,我不是,我就是吧……”薛庭儴顿了下,才说道:“我就是觉得大家伙都不容易。”
“谁都不容易,你也不容易,谁家供个举人出来容易?不过如今你也大了,是举人老爷了,这事堂爷就是个主意,剩下还看你自己。”
薛庭儴看着薛族长,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薛老爷子。
他哂然一笑,道:“堂爷,你看这样行不,他们若是把地投来,咱也收,至于给我交租子就算了。四成太高,收两成,至于这两成我也不要,就拿出来在咱村里办个村塾,多请两个先生,村里或者附近村里有孩子想读书的,就在这儿读吧。也不用给咱交什么束脩啥的,就当造福乡里了。”
“这——”薛族长沉吟了一会儿。
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是个心善的。罢了,堂爷也不多说,你可想好了,这可是笔大钱,以后能派上很多用场。”
“堂爷,我想好了。”薛庭儴腼腆一笑,道:“再说了,我家如今也不缺这点,可大家伙却很缺。”
“行,既然你这么说,咱就这么办。”
和薛族长商量了下细节,薛庭儴就回去了。
回了屋,招儿已经没有缝衣裳了,而是歪在炕上揉自己的腰。
薛庭儴走了过去,伸手给她揉:“都跟你说让你没事就躺着别坐久了,你非不听,腰疼了吧。”
招儿掀了他一眼:“就是做个衣裳,哪里这么娇惯。”
自打进入六个月,招儿就总是会腰疼。
坐久了腰疼,躺久了腰也疼,尤其是躺着起来的时候,每次都要慢慢的才能起来,就好像骨头里长了根刺。高婶她们都说,这是因为孩子大了,压着了,等生了就好了。
招儿就歪在那里,让薛庭儴给他揉腰。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没怎么。”
“我看你有点儿不大对头,刚才去哪儿溜达了一圈?”
薛庭儴笑了笑:“去村里转了转,还去了趟堂爷家。”
“堂爷找你做甚?那是个老狐狸,你可千万别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银子。”
“堂爷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招儿换了个姿势:“倒也不是说坏啊什么的,可能是当族长的,跟咱想得不一样。反正我觉得堂爷做事有点让人一言难尽,说不上来。”
薛庭儴懂她的意思,无外乎说薛族长太功利,可能是一族之长,薛族长做人做事都是以‘大义’为先。例如当初薛俊才和他之间,例如看出他有潜力,就一直帮他压着家里,还例如薛寡妇这事,闹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当里正。
与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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