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个人竟然不合到了这种程度。
背上骤然间没了压制的力道,段初柔没急着很快爬起来,只是用手撑着地面,艰难的坐了起来,
她被压在地面上的那半张脸惨不忍睹。
娇嫩的肌肤被地上的砂石摩擦的肿了起来,还因为太用力的关系有些变形,此刻泪水混着泥土,狼狈极了。
她哭的时候,眼泪就会将脸上的泥土冲刷出一道道灰白分明的印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可怜她这会儿没顾上想自己的形象适不适合哭哭啼啼,只跟平时一样恢复了梨花带雨的娇弱,还在妄图装可怜。
薄欢趁她开口之前幽幽的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伤口,“你之前对练时候专门往我伤口上打,结果现在你说是我找茬,你问问爷爷,看他信谁?”
她不着痕迹的把称呼从贺爷爷变成了爷爷,这么不容易察觉的小改变却让贺老爷子表情惊奇的看了她一眼。
“好,那就让爷爷来评评理。”段初柔接过旁边警卫员递过来的毛巾,哭得一抽一抽的擦着脸,“看看到底是谁有问题!”
说着,两双眼睛全都落在了贺老爷子身上,等待他的答复。
“……”贺老爷子嘴角一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这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小院子太过于吵闹,吵的他想把这两个烦人的丫头全都扔出去了事。
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贺老爷子忽然间一脸痛苦的捂住了心口,“哎哟,不行了,我心脏不舒服得去歇歇。”
薄欢看了看他捂着的右心口,眼皮子直跳。
老爷子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跟贺听南真是亲爷孙。
旁边的警卫员很上道的赶紧上来扶住他,贺老爷子虚弱的摆摆手,“你们俩对战也结束了,这就是小欢儿赢了哈,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们就走啦。”
“可是爷爷,我刚才被打、被侮辱你就不管么?”段初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
“回去洗个澡休息会儿就没事了,有事让人去交疗养院的人过来给你看看哈,我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贺老爷子拼命给警卫员使眼色,在他的搀扶之下,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薄欢:“……”
她就当是没看到他那走远之后健步如飞的步伐吧。
看戏的人都走了,段初柔自然也没有心情再继续演下去,冷下来的脸色难看的很,薄欢感觉她分分钟就要冲上来跟自己同归于尽了。
好在,到了最后段初柔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打不赢,于是怨毒的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故作镇定的离开了。
虽然她极力保持步伐的稳定,但是之前被薄欢一招横扫落叶踢到的腿弯处走起路来仍然十分不自然。
薄欢出完气之后身心轻松,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也回房间洗个澡,结果视线在不经意瞄到段初柔后脑勺的时候整个人忽然愣住了。
只见段初柔那发丝凌乱的后脑顶上,秀发乌黑,只是有那么一小块头皮却不和谐的露了出来。
这一小块皮肤混在黑发中间,白生生的十分显眼。
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秃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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