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却依旧不改从容地道:“韩兄请留步。王爷也自知这敬仪菲薄只怕远不足以延请才略如韩兄之士。但这金子韩兄也请收下……”
“只要韩兄答应我一件事:不插手洛阳城中近日要生的一件事咱们这个朋友就算交下了。这个交情韩兄还是要给的吧?”
韩锷抚马伫立:洛阳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城?为什么连他这样旁人口中的“山猿海鹤”一入城中都要被纠缠得纷扰无限?洛阳王要他答应不插手一件什么样的事?难怪余姑姑、于婕与北氓山上那个‘鬼’都说他不该来这个洛阳。只见他微微一顿伸指轻轻扣了扣那匹马儿胸前的胸骨低声道:“此马非凡马房星是本星;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这几句诗我一向喜欢不喜欢的却是同一题下的另一: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黄金这么重络上了它还真能走得快吗?就是走得快就是打一副金鞍那也是骑马人的炫耀吧毕竟又于这马儿又有什么相干?”
他似是不答其实已全回答了区迅的建议。然后只见他在他那匹斑骓耳边低声道:“马儿今天你却要驮一个生人一程了。”
他看了眼于小计一眼都是笑:“以后他就是我的小弟了以后你食水吃草多半要劳烦他的。”说完他一挽于小计翻身上马。那马儿鞍辔俱旧但却是极结实的皮革并不待驱赶已踏着碎步一路踏奔而去。
才止的雨濡湿了路面的微尘薄薄的结了一层软泥。区迅在店内远远地看着。那泥被那马蹄儿带起一星半点地沾在坐于韩锷身后的于小计的衣襟上却让于小计心头凭空升起一种洒然行路畅意尘埃的快乐来。
“韩大哥你真要离开洛阳吗?”
韩锷点头。
于小计“嗯”了一声。
“怎么你不想跟我走?”
于小计却抓住了韩锷的后衣襟。
韩锷心头一叹想起于婕死前抓了小计的手对自己口中倒气地连说了两遍:“小计小计……”这孩子也就是她的托付吧?
于小计却还怕被韩锷拒绝在韩锷身后一垂头道:“反正我现在连唯一的亲人、姐姐也没了。”他的小脑袋轻轻地抵着韩锷的后背有一股孩子式的温暖。韩锷的心头一时也软了。他刚才放马开奔不顾而去并没多想。这时心头却迟疑起来。他抛得开那黄金名利抛得开卑词厚礼却真放得开那……洛阳城里的一切吗?
眼看就要走了他心里却反生徘徊想起月斜楼上那一张晓露芙蓉般凝着泪的脸。心里这么想着手里的缰绳一时便松了。他看着已慢下步子来的马儿足下面临的岔路口心里不由一团乱麻似的迷乱起来。真的要走吗?真的要走吗?此生就这么决绝一去永不再见?他咬咬牙狠狠心催着那马儿向西行去。可马儿放蹄一奔韩锷那面对搏杀利诱时犹能坚定的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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