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只会平添波澜,不如不提。
他掩去心思,平静地道:“这次云阳一战,我远在边地,未能祭奠原陵君,今日特来补祭,越王可要与我同去?”
赵墨看向他手里提的竹篮,应下,“好。”
世人对名臣名将多有崇敬,常为风骨折腰,即便是各国王上也不例外。原陵君辅佐魏国二十三年,曾官拜相国,名声响彻天下,受越国王上亲手点祭烛,担得起。
蜡烛和祭品摆了一排。
魏成驰看着原陵君的墓碑,紧绷的下颌显得十分冷硬,神色略微低沉,若是细看,便能瞧见他眼底情绪纷而杂乱。
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赢赢输输,乱世常态。
魏成驰并不在意一个战无不败的虚名。可是这一次,他败得不甘心,也为六万魏国兵士不值。魏王和余怀令他无比的寒心和愤怒。
赵墨没错过魏成驰的神色,忽然话锋转道:“此次云阳之战,前方战报,寡人略有耳闻,以将军之才,本不该败兵而归,却为小人掣肘,十分可惜。”
魏成驰一愣,旋即淡笑,“是我大意不敌。”
赵墨不置可否,“近日魏将军待家,有何打算?”
魏成驰应对如流,“难得清闲,正好休息。”
赵墨从容一笑,慢条斯理,“高鸟相良木而栖,有襄侯和余怀在,将军在魏国难有建树。”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是明了,魏成驰的视线落在原陵君的石碑上,“我为魏戎马十年,郑齐二国视我如死敌,恨不得生啖我肉,渴饮我血,离开魏国,我能去哪?”
赵墨挑眉,有些意外,在他的预料中,以魏成驰的心性,应该再在魏国磋磨三五载,才能彻底失望,放下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有原陵君的事情在前,魏成驰离彻底寒心,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越国愿奉将军为上卿。”
赵墨漆黑眼底的光色澄澈,一如往昔,又笑道:“寡人的将军从慎,一直想与魏将军讨教一番。”
魏成驰心中一动。
越国从慎之名,他仰慕已久,只恨没有机会向其讨教,虽不能与他在战场刀柄相见,若能与其并肩作战,也十分令人快意的事情。
他道:“臣亦有此意。”
连自称也从外臣变成了臣,是答应的意思。
赵墨挑了眉尖,扯唇一笑,慢悠悠地戴上幂篱,“那寡人在燕京,等魏将军。”
对于魏成驰准备离开魏国这件事情。
赵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君王想守国安民,开疆拓土;臣子想拜将封侯,官运亨通。他知道,魏成驰想做的,就是一个纵横沙场、青史留名的将军。
为人臣着忠,前提是为人君者明。
郑国不能给魏成驰,所以他来了魏国,既然魏国也不能给他,魏成驰自然会离去。
而他,而越国,刚好能给魏成驰。
正如赵墨所想,比起就此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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