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亲道:“阿爸,你歇着吧,外面的雪我一个就能搞定!”
哈……!
口中腾腾的热气,心中异样的触动,让我扫起院子里半尺后的积雪时格外的有劲,手中紧握的数枝扎成的扫帚,我扫啊扫……刷!刷!刷!连自己内心的一些杂念,也扫的干干净净。
可,雪还在下……
丝丝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周围虚空一小片范围内的一切在我的神识感知中格外的清晰,那刺骨的冷意,反常的冰寒。
呼吸的空气,也让人冷的发麻。
嘎吱!嘎吱!牛眼胶底布棉鞋下积雪被踩的脆响,扑哧扑哧,那只小鸽子扑腾到我身边在雪地上清晰地留下一串串爪子印……
神识收敛自如,渐渐缩小……
我清晰地感受到冷空气不断刺激下自己体表的鸡皮疙瘩纷纷冒出,将能量热气锁在体内,自然而然地保护躯体不受伤害,集中了全身劲道用力扫雪,体内的血液很快加速,一股腾腾血气在体内开始贯穿……
呼……
口中呼出的气,渐渐悠长起来,如雾箭出口,在三尺外才散开……
可我的吸气,却自然而然地越来越弱,越来越平静,恍兮惚兮,整个人,悄然若梦般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
体内血气的沸腾带动丹田深处积累的元气,我的小肚子竟然渐渐一起一伏带动全身毛孔,抹去鸡皮疙瘩开始吸气。
夹杂着元气的腾腾血气,将五脏六腑蒸腾的发热,也开始一动一动,我口鼻中呼出的气息,渐渐带出六个音:吹,呼,唏,呵,嘘,呬……
由外入内之功,而后返现与外,自然耿介拔俗,不为物扰,由内应外……我是有所感,却心境如水,不理不究,顺其自然,专心扫地上的雪。
清晨雪茫茫,静默不知所,我立天地中,天与我合一……,渐渐地,我有种错觉,放佛自己不是在扫雪,而是扫天地,扫自己的心境。
扫啊扫,扫完了自己家院子中的积雪,我出了大门,一路扫,扫向关帝庙,身后,雪又落下,我的脚印清晰可见。
“呵……!”
到了关帝庙门口,看到庙前的积雪早就被秦爷爷打扫了,我不由哑然失笑,停止动作,回头看去,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将笤帚放到庙门口,我抖落身上的雪花,踏进了关帝庙。
“恩?这不是大象吗?怎么这么早,在这里……”
秦爷爷的庙舍前,竟然跪着一个小牛犊子似的身影,却是三庙村中的一位少年郎,比我大两岁的秦大象,他的父亲是一位不知从哪里来的上门女婿,种下他这个子儿呱呱落地出生后就消失了,母亲在他八岁那年得肺结核去世,现在和四十岁还未娶到老婆的舅舅,还有八十高龄的外婆住一起。
秦大象小学上了七年,一年级读了三年,二年级读了两年,三年级读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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