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的青灰色地面,此刻已变成了暗褐色。在火光照映下,透着几分骇人之气。
“友学,都结束了?”
邓稷在城门下,仰头叫喊。
城门楼上,露出了濮阳闺的面容。
“县令放心,都已经冻束了……友学有些困倦,所以睡下了。
为了今夜之事,他已有多日没休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天亮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难道是曹朋?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黄整潘勇等与曹朋有过交道的人听了濮阳闺这一句话,再看邓稷的表情,似有所觉察。
回想当初成立行会,曹朋在飞扬阁上,轻描淡写便使得九大行低头。
黄整和潘勇相视一眼,忽然笑了!
也许,在这海西县城里,最可怕的人不是邓稷,还是那位有海西第一衙内之称的曹友学吧。
早就知道,那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如今看起来,他不仅是不普通,还是个心狠手辣,思绪缜密之人。
这样的人,只能结交,而不能得罪。
经商这么多年了,什么人会是什么样?黄整与潘勇还能看出一二来。虽说曹朋现在只是已一个幕僚的身份,在邓稷身边效力。可是曹朋的将来,一定比邸稷更远大,更无法估量……
英雄当识于未迹时!
两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内容。
天亮了!
海西百姓一牟个走出家门。
昨夜北城门的喊杀声,让他们心惊肉跳。
本以为,海贼会袭掠县城。哪知道没多久,便听到有执法队的成员沿街呼喊,不许百姓走出家门,否则生死勿论。
难道说海贼输了?
怀着疑惑,同时又有些兴垩奋的心情,海西百姓渡过了漫漫长夜。
可是当他们走出家门的时候,这海西县城,已经变了模样。
北城门门楼下,堆积着近千具尸体。
一千多名海贼蹲在城墙根下,被绳索一个连着一个的套住。
在他们跟前,还有一排焚尽的篝火残迹。在百名武卒的注视下,这千余名海贼一动也不动。
城门楼下,还竖着一根旗杆,约有门楼高。
那旗杆上悬吊着一具尸体,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那尸体的来头。
“是薛州!”
“错,这不是薛州,是郁洲山黄巾豪帅,管亥。”
“管亥?”
看守旗杆的人说:“薛州另有其人。这管亥原本是青州黄巾,曾率部围攻北海。后来失利,便下落不明,没想到竟投奔了薛州。不过大家放心,薛州也被抓住了,正被关押在县衙大牢。”
一时间,海西百姓们,呆愣住了!
突然,有人高声叫喊起来:“邓县令威武!”
“邓县令威武啊……,…”
声音本来很,但很快便汇聚一起,在城门上空回荡。
这已经有多少年了?
自从郁洲山这些海贼出现以来,海西县就没有太平过。海西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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