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所以爹爹在包子心中的伟岸形象还是比较重要一点的，所以完颜凌月一口将馍馍咽下，郑重地说道：“当然是你爹爹生的更好看了。”
包子听了之后，更是欢呼雀跃起来，美滋滋地舀了一碗鱼汤喝了起来。
而完颜凌月对面的苏凛夜却是黑了脸，冷哼道：“完颜凌月，难为你能把儿子养成这样。”
养成这样？这样是什么样？虽然不知道苏凛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也没什么好意思。
完颜凌月撇撇嘴，当着包子的面，也不打算计较了，她喝了一口鱼汤，向苏凛夜问道：“对了，今日李青缘和梁文煜过来，说是白景梁要建什么望月台，要征收劳役，此事是不是真的？”
苏凛夜轻哼一声，“不知。”
“李青缘他们都知道了，你竟不知？”完颜凌月惊道。
苏凛夜呵呵一笑，“不知，也许相貌比我好看些的白晟睿会知道。”
完颜凌月这才知道，这是在置她的气。她没想到，苏凛夜竟然这般小气，也会在意别人评论他的相貌，他明明是个江湖人好吧。
包子一边吃着一块鱼肉一边瞪大着眼睛看着完颜凌月，小嘴被鱼汤染得粉嘟嘟油乎乎的，他吧唧了一下小嘴，“娘亲，白晟睿是谁啊？”
“吃你的饭，大人说话不要插嘴。”完颜凌月无奈道。
“哦。”包子舔了舔嘴角，乖巧地点头。
苏凛夜看包子这可爱模样，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抬眸还是对完颜凌月说了实话，“白景梁确实做了这事，其实这几年他做了皇帝之后，除了玩弄权政，也没做出什么政绩来，他不是个做皇帝的料。”
完颜凌月从来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五年多来，她也确实没怎么听过人夸过白景梁。
“和我回燕国吧。”苏凛夜又提出了这个建议，“周国已经不安全了，这里距离京城很近，难免会出什么乱子。就算是和白晟睿一起去江南，也会陷入战乱之中。只有跟我去燕国，你才能继续现在这种安静祥和的日子。我会保你，一世无忧。”
完颜凌月再次见到苏凛夜这么认真的神情，每一次他要带她去燕国的时候，总是会摆出这样的表情，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苏凛夜，你很喜欢燕国呢。”
苏凛夜眸色一暗，目光落在了别处，“我不喜欢燕国，我只是离不开它。”
他离不开燕国，燕国，也离不开他。
“苏凛夜，谢谢你。你那么在意燕国，却还是为了我离开燕国到了这里，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无关子母蛊，完颜凌月真心地感谢苏凛夜。
“你会跟我走吗？”苏凛夜的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
完颜凌月垂下眸子，“正如你离不开燕国，我也离不开西周。苏凛夜，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还不想走。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山穷水尽了，我会考虑带着包子跟你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南若是战乱，白晟睿便会离开了吧，这样的话，她也可回到家中。这样的话，一切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样子了，包子也可以在私塾里继续上学。
包子喜欢那里，完颜凌月知道。
苏凛夜静静地看着完颜凌月，淡淡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许我来的太早了。”
他终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刚放到口中，他便微微一顿，“完颜凌月，你真的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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