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那把断剑目前在白素手中。
看着两把除了剑鞘材质不同,其余一模一样的双子剑,沉棠在众人目光下认真感知了一番。良久,她摇摇头道:“没有,兴宁这把断剑很正常,郑乔这把是‘活’的。”
宁燕脸色阴沉地下了判断,咬牙切齿道:“如此,定是郑乔在断剑做了手脚。”
没道理一炉而出的两把剑会不一样。
沉棠却有不一样的直觉。
她道:“不似是害人的东西。”
这把断剑内的“活物”,不仅没让她感觉威胁,甚至还有几分亲近与欢喜的冲动。
众人一番商讨也商讨不出个所以然来,作为带着断剑过来的谢器便成了焦点。
他沉吟思索了一会儿,主动交代郑乔交托断剑时的细节:“……那日朝会结束,郑乔派内侍喊我留步,见他的时候,他在湖边垂钓。他如今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谢器担心地看了眼宁燕,道:“……他的疯症愈发严重,似乎不记得兴宁之死。”
宁燕的呼吸出现片刻紊乱。
唯攥紧拳头才能压下喷薄欲出的恨意。
谢器还清楚记得那日细节,郑乔要放他走的时候,他以为对方在试探自己,但等郑乔招手让内侍端来一物,他不确定了。对方将断剑交托给他:
验证成本不高,一杯酒搞定。
沉棠有些懵,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多年过去,她的酒量毫无进步,沾酒即醉。待看到她眼神发生变化,褚曜便知道她醉了。他指着断剑问:“主公可认得此物?”
沉棠曲肘支着下巴:“自然认得。”
简单四个字让褚曜心脏狠狠颤抖,他克制着问:“此物是主公失窃的珍宝吗?”
沉棠攒眉不悦:“擅自给旁人物件取名,还取了个如此难听的名讳,真是无礼。”
虽不是正面回答,但也算承认。
褚曜又问:“主公能否将其收回?”
沉棠清冷漠然道:“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
“因为天道有常。”
褚曜细细回味这六个字。
沉棠醒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到后半夜。她从。她从桌桉爬起,一抬头便看到守在一侧的褚曜。后者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她抹了一把脸,迷迷瞪瞪想起来混睡前的一幕,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道:“无晦可问出什么了?断剑内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褚曜道:“国玺。”
短短两个字如平地惊雷在沉棠耳边炸开,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句国粹险些出口:“卧——还、还真是国玺啊?”
真相竟然如此之离谱吗?
沉棠坐直身体,内心充斥着无数个问题,其中最大的一个便是:“不对,郑乔这么做图什么?他有病啊,把国玺送到图南……对哦,送给图南的,不是送给我的……”
她的表情纠结得像是吞了苍蝇。
“莫非郑乔懊悔杀了宴兴宁……所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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