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欢迎的,只是她也狠得下心来,将带回来的嫁妆几乎尽数分给族里,打通了族内关系,成功换得了一处栖身之地,剩下的则悄悄隐藏起来,母女俩留着安身立命,以防不测。
至亲父母已经去了,娘家没人能够给她们撑腰,至于前夫萧家,不来找茬生事就很好了,哪能来给她们撑场子?
吕氏知道自己和女儿两个弱女子想要平安度日,便不能露财,故而即便身上还留着压箱底的三万两银子,也不敢显露出来,带着女儿一日日过得清贫,买了几十亩地租出去收租子,自己还带着女儿在家做绣活儿赚钱。
一个月两个月如此也就罢了,几年过去仍旧还是如此,周遭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就死了心——看样子真是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了。
萧绰看了眼破败的家,再看一眼供桌上拜访的牌位,便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她却没急着做饭,先将榔头上残留的些微血迹冲洗干净,再三擦拭之后,放置回了原处,这才往厨房去张罗吃的。
锅里边有早晨吃剩下的粥,旁边瓦罐里有腌制好的咸菜,她用碟子盛了些许出来,填饱肚子之后,便揣上笸箩里的鞋样子往三房婶子家那边儿去了。
三婶子没念过书,倒生就一双巧手,花样画得极其精致,十里八乡的人都愿意找她描样子,之前萧宁宁也时常过去。
更巧合的一点是,三婶子家所在的方向,正与起火的柴堆一致。
萧绰往三婶子家走了百十米,便嗅到了空气中隐约传来的烟灰味儿,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听见街头上婶子大娘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
“里正打发人去报官了……”
“造孽啊,咱们这儿从没出过这种事!”
“知道死的是谁吗?”
“谁晓得呢,都烧糊了!”
还有人唏嘘着说:“他六叔听说柴堆着火了,紧赶慢赶的带了几个儿子挑水过去,可这时候天儿这么干,火一下子烧起来了,哪里是几担水能扑灭的。”
“现在那具死尸还能看出人形来,等那堆柴烧完,都该化成灰了!”
“嗐,幸亏烧得不是我们家柴垛……”
萧绰听到这儿,就明白了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经过,得到了想得到的情报,却也没急着回去,一脸害怕的去了三婶子家。
村子里传话快,三婶子也知道外边儿发生的事儿,见她这般情态,不免劝慰几句:“别怕,衙门会查清楚的。”
萧绰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就是怪吓人的……”
在三婶子家坐了两刻钟,叫帮着画完花样之后,萧绰方才起身离开。
事情的发展跟她想的如出一辙。
这时节天气干燥,那把火一烧起来,轻易就扑不灭。
柴垛是六叔家的,发现起了火,肯定有人去看热闹,也会有人去告诉六叔,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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