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的是信任。而他也不可能允诺郑鼎继续任什么沁阳万户府万户。
也只有在大蒙古国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官职,一个个国中之国。
在今日之大唐,夺掉兵权以后,郑鼎至多就是一个“知沁阳县”。
一个下县的知县,就是官升两秩了,也不过一从七品的承议郎、云骑尉。
让张弘道为难的就是该怎么对一个沁阳万户说“我要夺掉你的兵权,迁擢你为承议郎……”
大军压境的时候还好说,这般登门劝降,把握便低了不少。
尤其以他自己的性格,做实事可以,嘴皮子的功夫却不太好。
否则当年也不会一刀直接杀了额日敦巴日,也许可以想想该怎么糊弄过去。
毕竟不是王荛那种大嘴。
“史杠。”
张弘道想了一会之后,忽道:“由你来劝降郑鼎。”
史杠愣了愣,不由大喜。
“大帅放心,不过说服一乡巴佬。”
……
作为独镇一方的军民总管,郑鼎绝不是什么乡巴佬。
抛开实力不谈,他与史天泽、张柔一样,都是保护乡邻,致力恢复中原生机的汉臣。
他疏导汾水,溉民田千余顷,每逢灾年,他亲自进入民居,抚慰伤残,赈济粮草布匹。
总而言之,在郑家的治理下,沁阳一带渐渐在三十年间重新有了些许烟火气。
进入沁阳地界之后,沿官道而行,可看到路边成片的青绿色麦田。
张弘道看着这麦田,眼中泛起沉思之色。
前方远远地已能看到县城。
忽然,有马蹄声传来,不一会儿,两百余骑赶到,张弓列阵。
“来者何人?敢入我沁阳境内!”
史杠一听便冷笑了一声,自语道:“还‘来者何人’,明知故问。虚张声势的草包。”
他向张弘道一拱手,驱马上前。
“大唐奉天讨逆北伐军北路元帅张弘道,特来与郑鼎一见。”
对面的元兵虽拉着弓,却未放箭,容史杠到了近前。
他们显然早便知道来的是张弘道。
然而,阵列中却响起一声颇为诧异的呼唤。
“史三郎?!柔明兄?!”
那些骑兵们的阵型分开,一名将领策马而出。
史杠定眼看去,见此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一身鲜亮的盔甲,看着细皮嫩肉的。倒是确实有几分面熟。
“柔明兄可还记得小弟?郑制宜,字守志。你我在燕京时曾聚过五次。”
史杠这才想起来,惊讶于自己与郑制宜竟有聚过五次这么多,也难为对方记得清楚。
他惯是能应付这种场面,语气愈发傲慢。
“原来你已经回来了,原不是在忽必烈身边为质子吗?”
郑制宜一愣,因史杠直呼忽必烈之名而有些骇然。
史杠却已招了招手,轻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为兄下马?”
……
那边张弘道一行人犹驻马而立,远远看着这一幕。
“五郎。”沈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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