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见深,朱见深说三岁,其实也就两岁,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朱见深打盹儿的模样,略有些悲苦。
“稽王妃,陛下命稽王妃带着世子殿下回稽王府,天太寒了。”成敬寻了一件新的大氅,走了过来。
“谢陛下隆恩。”钱氏抿了抿嘴唇,赶忙谢恩。
孙太后看到了汪美麟带着朱见济,钱氏带着朱见深离开,饮了杯酒,吐了口浊气。
今天削太上皇帝号这事,孙太后决定不再纠缠了。
至少要保住这两个孩子,将帝位世系落在先帝朱瞻基的血脉之下。
难道非要和庶孽皇帝你死我活?
为了一个北狩迤北,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儿子,和另外一个庶子,闹得不可开交?
那岂不是先帝朱瞻基的五弟朱瞻墡,笑到腮帮子疼?
到时候皇位天上落,旁支入大宗?
那是孙太后更不愿意发生的事儿,到了地底下,本来就有个足够丢人的儿子北狩了,若是再因为这等事,把社稷传到了旁支手中,他如何见自己的夫君呢?
孙太后虽然不满皇帝削了她亲儿子的帝号,但是能怎么着呢?
谁让亲儿子北狩了呢?
庶子狷狂,那也是有狷狂的本钱。
朱祁钰揣着手,看着热热闹闹的大宴,九爵之礼后,大家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命妇们坐在偏殿,偶尔还传来哄笑声。
这不算失仪。
在大宴上游走着一群人,他们是由都察院、锦衣卫、鸿胪寺、礼部四个部门联合组成的纠仪官。
陛下面前失仪,可不是玩笑,那是不敬之罪,如何处置,全看陛下心意。
即便是有纠仪官,依旧出现了争座之事。
中书舍人是七品官、礼科给事中也是七品官,虽然秩比七品,但是是身为朝廷耳目之臣。
位卑却依旧有座,比一些没座的五品官,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去。
中书舍人李应祯和礼科给事中赵寅,发生了争座的事儿。
两个人显然是喝大了,李应祯要坐在赵寅前面,赵寅哪里愿意,便吵了几句,差点动起手来,被纠仪官给拿下了。
两个人,被带到了御前。
这一下子,酒立刻就醒了,两人也不耍酒疯了,也不张狂了,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御前的热闹很快的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奉王殿前,逐渐的安静了起来,连教坊司的声乐,都小了几分。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朱祁钰的身上。
“酒醒了吗?”朱祁钰笑呵呵的问道,这喝酒喝大了,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两个人双股乱颤,趴在地上大声的喊道:“臣等知罪。”
“陛下。”于谦站了起来,面色带着犹豫,俯首说道:“陛下,大过年的,瓦剌折戟,两位小卿也是高兴,一扫去岁阴霾。”
于谦还是觉得过年见血不好。
朱祁钰更不认为,惩戒这种事儿,能让朝臣们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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