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一愣,下意识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
云吞与他定定对视,片刻后,忽的满脸通红,将脑袋撇开,鼓着腮帮子不啃说话了。
问心崖下的海浪不断的拍向崖壁,风声中带着一丝清脆的海鸟叫声。
云吞红着脸退后一步,放开坐卧在地上的男子,似乎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有着不输于他父亲的深厚修为,这点伤对他而言应是算不了什么的。
“你~不~承~认~算~了~,我~要~去~上~课~了”,云吞小模小样的揉着自己的袖子,扬起脑袋,对这个人不承认的行为似乎并不大乐意,抿着嘴哼一声。
受了挫,某只蜗这才想起来他是学生,现在应当在课堂上跟着夫子摇头晃脑背书来着。
那人撑着崖边的石块站起来,望着云吞毫不犹豫朝后跑的身影,就跟他真的当真急着去上课一样。
身后的风声愈来愈大,云吞跑了七八步,突然停了下来。
风声仿佛从天地之间刮来,仿佛绕过了万水千山,沐过了天山冰雪,然后刮到了他的身后,冷的有些寒凉。
云吞转过身,只见身后本来明亮的问心崖被天际之边浮来的厚厚云层缓缓掩住,那个人白衣胜雪,似从冰天雪地之间来到了云巅前,风声吹散他漆黑的,雪白而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滚滚,就好像天边浮来的云霭。
云吞看的有些怔忪,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救他的那个人逐渐合二为一,又慢慢分离;一个衣白如雪,活在晧净的云端,另一个孤漠寂静,藏在漆黑的深海。
他看着他笑,声音从风中送来。
“你且记着,我唤作涟铮。”那人扬起唇角,如一道温暖昏黄的日光刺破暗无天日的黑夜。
云吞看着他唇角的笑,想跟着扬起唇角,却不知怎么,唇角似挂了千斤之担,让他笑不出来,只能怔怔的望着天边被厚厚的云端掩盖。
温缘小狐狸晌午一下课便坐在湘妃竹林等候云吞,大尾巴在身后落寞的扫啊扫啊,扫出了半个扇形的空地。
花灏羽抬脚想寻个没有枯叶堆积的地方,一眼便看中了温缘的尾巴后面。
温缘等云吞等的着急,感觉到身后有人,扭过去,看见花公纸冷冷冰冰的贴着他屁股后面站着。
“……”
哦,他碍事了。
温缘仰着大尾巴,撅着小屁股,毛茸茸的一团朝一旁挪了挪,然后眼巴巴的直起来两只前蹄抱着他的书包,等云吞从湘妃竹林出来。
他一挪不打紧,花灏羽脚前没了人扫地,不一会儿,枯叶便熙熙攘攘飘了过来。他眼睛微微一瞥,上前踏了一步,又站进了小狐狸大尾巴扫的半扇圆里。
温缘的眉毛在小脑袋上拧了个接,狐疑的仰起脑袋望着总是跟着他的花公纸。
花灏羽别过头去,冷冷的指着竹林里满地败落堆积的竹叶子上,嫌弃道,“总有一大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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