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怔住了,完全听不进颜禛后面讲了什么。
墨瑆要出征?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跟他提和离!
每次出征,都是九死一生,她怎么能还让他带着这样的心情出征?
颜妤一把捂住了心口,太疼了。
疼得眼都红了。
“现在才哭,昨天都干什么去了?”颜禛给她一记白眼。
她还是没有勇气提她曾与宇文邧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暧昧,在她看来,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恶心与不堪,不想再反复去搅这一坨恶心之物。
只将关键信息,告知颜禛。
“年前,我从库房截取了两张父皇赏赐给靖安侯府的云笺纸,给了裘莲,如今这两张纸在宇文邧手上,那纸上还画了东涿郡、西宴府两城的舆图,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他用这个,威胁了我……”
“他为何能威胁得了你?这云笺纸,是你故意给他的?你是故意要陷害靖安侯?”
“不不不!怎么可能!”颜妤猛摇头。
颜禛像看大傻子一眼,慢条斯理地瞥了她一眼,“那你是觉得父皇昏庸无道,还是靖安侯府太软弱,不堪一击?需要你去牺牲自己?”
闻言,她蓦地抬头看向了颜禛。
这才想起,上一世,墨瑆被落罪,并未入狱,只是软禁在靖安侯府。
通敌,是多大的罪呀,如果嘉胤帝想要处决一个叛徒,岂会只是关押,且还是关押在府内?!
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在将计就计,麻痹敌人!并非真的落罪墨瑆。
颜禛扫了怔愣的她一眼,似乎存心看她笑话一般。
“三个月前,靖安侯便奏请父皇,将墨琤、墨珏调回来驻守东涿郡、西宴府两城,不仅仅是为了万寿节的布防,更是为了整顿大瑨所有的要塞城池。”
“只是这两城比较重要,才派了墨琤、墨珏驻守。靖安侯府一门忠烈,不是旁人随意就能离间了的,懂?”
颜妤这才知道,三个月前,墨瑆的两个弟弟以驻守的名义,暗中将这两城布防重新部署,也将一些关键的要职换成了他们的人,不动声色间,清理了绝大部分的细作。
这峰回路转,让她直发懵,“那宇文邧手中的舆图,其实等同于废纸了?”
那她岂不是白白伤心担忧了一晚上,还伤了墨瑆的心?
颜禛低头理了理袖口的金边,才慢悠悠抬头看向她,“这得多亏你,不仅提醒墨瑆增加布防预案,还能预知花神节盛会会出事,无巧不成书,你说是不是?”
颜妤就知道,他们并不相信她梦中所见的那一套说辞,只是,他们也未曾怀疑她的用意,只当她是知晓了什么,不方便托盘而出。
墨瑆留在京畿处任职,最大的目的,便是要清理暗藏在大瑨的异国细作。
能让一个在宫闱之中的公主知晓如此重要的事,便给他们指明了一个方向,他们极力要查处清理的最大细作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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