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试一试。
关于画什么,怎么画,沐秋烟已经想好了,阿景从没和她、和妈妈一起生活过,她要把她们三人都画到一起。
但是,沐秋烟左手作画本就画不出什么水平,再加上她的左手伤到过经脉,画出来的东西根本无法入眼。
沐秋烟看着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一把扯下那张画纸。
她重新放上画纸、重新构图。
一次又一次重新画,一次又一次再扯下来。
循环往复,沐秋烟就是不放弃,她根本无法接受画出这些垃圾的自己,画一遍痛苦一遍,但她真的想画一幅一家三口的画。
妈妈和弟弟从未见过面,她们一家三口从没在一起过,这是沐秋烟一辈子的遗憾和愧疚。
算是她自欺欺人吧,执念上来,沐秋烟一定要画出她们一家在一起的画。
时景偷偷躲在屋外看,再也看不下去,他推开门,嘶哑地喊:“姐,别画了,你睡不着得话,我陪你去外面花园走走。”
“阿景?”沐秋烟被时景的声音吓一跳,她倏然抬头,愣愣地眨眼,“你怎么在这儿?没睡觉吗?”
她站起身,下意识挡住画纸。
可沐秋烟忘记了地上那些画毁的画稿。
时景已经看清楚沐秋烟要画什么,他懵了两秒,两眼发直地盯着地上的画稿看,久久收不回视线。
时景低头看那些画稿,沐秋烟则凝视着时景,她明明白白看出时景的期待。
“走,去花园的小花亭陪我画,帮我搬一下画架,我去楼下洗点水果。”
她担心时景顾及她的手,怕她难受,便不允许她继续画,便不给时景拒绝的机会,轻轻一笑,率先从时景身边走过。
五分钟后,等时景把画架搬到花园的小亭子里,沐秋烟已经坐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她侧着身,手里捏着几块果干,小块小块地掰下来,扔进下面的池塘里喂鱼。
时景放下画架,坐到沐秋烟身边,在沐秋烟又抛出一块果干时,他忽然一偏头,张嘴咬住那块果干。
沐秋烟笑着指指一旁小圆桌上的果盘,“都在那呢,不够你吃的啊,偏要跟鱼抢食。”
时景咀嚼嘴里的果干,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不要,吃醋呢,我要姐姐喂,凭什么鱼能享受这种待遇,我享受不到?”
他理所当然地张开嘴,等待沐秋烟的投喂。
沐秋烟往他嘴里又抛了一块,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好会撒娇啊。”
“哪……哪有?”时景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确是在撒娇,这让他耳朵有点红,他都二十三了,竟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丢人,丢死人了。
沐秋烟仿佛看透时景的心思,她温柔地说:“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朋友。”
这样说着,沐秋烟眼睛一亮。
将剩下的果干都交到羞得面红耳赤的时景手中,沐秋烟坐在画架前,她重新放上一张画纸。
她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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