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明慧轻声吩咐了一声冰片。
徐习远这个样子,明慧实在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似是整个人都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似的,看着轻松冷静,其实却是把事强压在心口。
进了府,徐习远拉了明慧直接去了书斋。
“你们下去吧。”等青杨上了茶,明慧对他与冰片挥了挥手,两人低头应了忙退了出去。
窗外的阳光如水一般从窗口泻了进来,安静地洒在光滑的地板上,微风吹来,院子里的枝桠刷刷作响,微风拂进了屋内,风中还带了一缕淡淡的芙蓉花香味。
徐习远躺在软榻上,一只手枕子脑后,一只手握着明慧。眼睛半眯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洒了几许在他的身上,如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黄的光芒,有种如烟雾萦绕一般的感觉,有些不真切。
明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索着怎么开口。
屋里有种秋天午后静谧,宁逸之中流淌着一股浓浓的伤感。
明慧想了良久,也不知怎么开口的好。
徐习远想必是想起了他母妃的事。
这种感觉,明慧深有感受。
沈贵妃的死,真的是另有内情吗?
心底这种感觉愈加浓烈。
瞅着徐习远闭着的眼睛,平稳的呼吸,在明慧觉得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
徐习远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母妃她说话柔柔的,最是宠我,我很调皮,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那日,我调皮跑去玩雪,母妃为了找我,走来大半个皇宫,后来,就得了风寒,太医都说没事,母妃跟我说,等她病好了春天来了就带我去放风筝,可母妃她却一天一天的瘦弱下去,这一病就没有再起来。”
徐习远声音很轻,说得很是缓慢。
“沅沅,那一年我六岁,这些年,我总是会不时地想,如果那天我没有跑出去玩,母妃就不会得风寒,如此,她就不会离开我了。”
明慧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摸,满手都是泪水。
徐习远脸色却异常的平静,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一般。
语气平静无波,目光如平静的湖水。
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安静而雍贵,似是要融入那秋阳里。
明慧心似是塞了一团棉花,揪揪得堵得很是难受。
伸手抹了一把泪,明慧起身伸手搂住了他,轻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贵妃娘娘若是知道你这么多年都如此自责,她在天生也不会安心的。”
“是啊,母妃她那么疼我,想来是希望我开心的。”徐习远说道,“所以,这些年我都过得很好。”
明慧是想,沈贵妃的死是另有内情,可她却是没有想到,沈贵妃的死与徐习远还挂上了关系,这些年他本就自责,如今得了那金锁片,想来,内心是更加的澎湃了,可他又风轻云淡地死死地压在心底。
明慧只好缓缓地摸到了他腰际,然后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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