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看了一眼,拿起拐杖在老黄狗的屁股上抽了两棍,骂骂咧咧两句,老黄狗立马就发出委屈的声音,然后缩在一边不做声,但眼珠子还是不时朝我和勤娘身上瞄。
我走过去,恭声询问老妇人:“好婆(吴语中称呼祖母辈长者的称呼),咱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槐花的人啊?”
老妇人耳朵似乎不太好使:“啊?”
我笑着凑了过过去,用比刚才略高一点的声音说:“好婆,我们来这里找槐花,槐花您认识吗?”
“槐花?槐花啊”老婆婆歪着头,怔怔地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站起身。
我急忙上前想要搀扶着她。
“不用,不用,我这老嘎嘎还算硬挺,没到让小杆子扶的地步。”
她眯着眼儿,上下打量着我,而后则是我身后的勤娘。
“嗯,嗯。”
她笑着点点头,问我:“方才说,找槐花?”
“对。”我连忙点头,看样子老婆婆似乎还真认识槐花。
她慢慢地伸出手,指着前方一幢房子:“喏,对过(对面)那房子就是她家。”
这么一说,我忙转头看过去,却发现那、那竟是一片废墟!
“好婆,槐花她她已经去了?”
老婆婆拄着拐杖,微微点头:“嗯,好多年咯。”
实在没有想到槐花已经去了,这样一来,就要去寻找她的游魂了。
我抓了抓头,这旁边的山林这么大,要找她的游魂难度可想而知。
“娃儿,你找槐花干么四(事)呀?”
“好婆,我是受人所托。来找槐花。”
“谁?”
“张泉秀。”
“啊?”老人又把头凑了凑。
“张!泉!秀!”我特意把这三个字喊得大声。
“哦四那二五杆子啊”(注:二五,吴语,脑子不太正常之类的意思)
老婆婆竟然也认识老张,看来,我想要找到槐花,也只能靠她了。
“好婆,槐花葬在哪啊,我想去看看。”
“嗯,嗯。”
老婆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我的话。自顾自地走着,那苍老的黄狗也亦步亦趋地跟着,朝着后山坡缓缓走去。
“勤娘,来。”
我伸手牵过勤娘的手,跟上了老婆婆的脚步。
“小杆子,你叫啥名啊?”
“我叫武解。”
“哦,丫头呢?”
“她叫勤娘。”
“嗯,好名。”老婆婆没有回头,“成婚啦?”
“哎。成了,虽然没给多少彩礼,但明媒正娶,政府那边都登记的。”
“好,好啊。”
老婆婆缓缓挺住,她慢慢转身,对着勤娘招了招手。
我本想牵着勤娘过去,却没有想到,勤娘竟然主动上前。定定地站在老婆婆面前。
“丫头,相见即是有缘,好婆没啥好东西,这给你留个纪念。”
山里的气温比外面明显要低一些,老婆婆穿的衣服也相对厚一些。我原本以为她会送些小东西给勤娘,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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