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九章_掌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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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脉案又递回给李滨,谢尘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一边道∶回去让刘院使按照这脉案再正经开一张补气的方子出来,吩咐厨房那边煎了每日送过去。

  李滨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谢尘苍白的脸色,将那脉案揣进袖子里,应了声是。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法华寺到了。

  位于京郊的法华寺和灵应寺不同,隶属皇家寺庙,历代受皇家供养,因此能进出法华寺的也都是京中的达官显贵,非一般的平民百姓可随意参拜的。

  法华寺正殿中,谢尘将手中的一炷香插到香炉中,接着看着那香炉前的排位忏怔出神。

  那排位上书,亡兄谢蕴。

  四月初六,是他的兄长谢蕴的忌日。

  十三年前的四月初六,谢蕴因风寒之症缠绵病榻两月有余,最终还是没能熬过一场高热。

  谢尘微阖着眸子,仿佛当初兄长跳下冰冷的湖水将自己捞起的那一幕就在眼前。

  若不是十三年前,他年少轻狂,中了会员后不顾兄长劝阻与几位同僚饮酒作乐,结果不慎坠入湖中

  嫡母嘶哑的喊声仿佛回荡在耳边∶谢尘,你害死了你兄长,如今谢家这一脉只剩你一个男丁,,你不撑起谢家还能有谁来撑,你有什么资格拒绝和戚家的婚事!

  他捏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指关节泛出青白。

  从法华寺出来,谢尘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些,就像是纸糊出来的人偶,苍白的渗人。

  李滨知道自家三爷这时候心情肯定不好,一路上连声都不敢出,只让车夫尽快赶路。

  只是到了谢府门口,却见一身着蓝衫相貌清秀的年轻人立在那。

  李滨顿时眉头一皱,下意识看了谢尘一眼。

  谢尘微阖着眼眸,似在休息,却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李滨犹豫了一下道∶三爷,裴公子等在门口呢。

  谢尘睁开眼眸,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便起身下了车。

  裴桓已经在谢府门口站了快两个时辰,他一大早就过来拜见,却听门房说谢大人出去了,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让他留下拜帖回去等着。

  可他哪里能安下心回去等,无奈只能攥着袖中的信,在谢府门前的大太阳下苦守。

  昨日他收到小厮送来的信,先是十分欢喜,可拆开后见了信中内容,却是难以置信的愤怒愕然。

  信中说,年前白歌家中已为她在淮安定好了亲事,只是没有告诉她,如今听闻裴家要上门议亲,这才与她说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已经定有婚约,自是不能再私下通信,希望以后裴桓也不要再寄信给她了。

  想到昨日收到的那封信后,他先是难以置信愤怒和被欺骗的伤心,可很快他便觉出不对来。

  他对白歌有意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就算是戚家为白歌定了婚事却没告诉她,可之前他也特意让母亲给白歌的嫡母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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