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顾不过来。裴云,你如今心中只有偏见,可是从小到大,我何时忽略过你?罢了,你认不认我这个姐姐都没有关系,但你不能继续在外面给定国府招惹灾祸。”
“是,大小姐。”
裴云笑道:“醉了才好啊。”
良言担忧地看向裴宁,却惊讶地发现大小姐除了眼神略显伤感之外,并未出现惊慌与软弱的情绪。这一刻她不禁想起一件事,自从在闲云庄上亲眼见识过裴越杀人之后,大小姐好像再也没有哭过。
不多时,两位年轻女子从车厢中出来,知客垂首低眉不敢张望。
“你敢!”
“不敢,不敢。”知客还是低着头,又道:“贵府二少爷在三楼‘花序’雅间宴请友人,不知是否需要通传?”
如果放在几年前,裴宁多半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此刻她只是淡淡地说道:“请这些人出去。”
属下摇头道:“大人放心,那裴云色厉内荏,且如今定国府内被裴伯爷清扫过几次,干净得很,裴家大小姐没有任何安全之忧。至于裴云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两人颇为不甘,离去后嘴里不干不净。”
良言摇头道:“多谢,不用了。”
那人满脸惶然地道:“大人,宣化大营败了!”
裴云这才注意到异常,抬眼看向盯着自己的裴宁,面上浮现一抹肆意的笑容,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姐怎么来了?既然来了就别客气,快快入席,咱们姐弟二人好好喝一杯。”
裴宁面色凝重,但依旧朝良言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从荷包中取出一两碎银,不由分说地塞进知客手里,柔声道:“有劳了。”
裴宁站在原地,冷静地说道:“二弟,你醉了。”
他指的自然是当初裴宁和大皇子的婚事。
几瞬之后,房门几乎是被人猛地推开,陈安眉头微微皱起,然而看见来人的面容之后不由得变色道:“北疆传来了消息?”
“是啊,大小姐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裴云猛地将酒盏掼在桌上,双眼微微泛红,冷笑道:“大姐,何必在弟弟面前装模作样?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宝贝三弟,早就不把自己当成裴家人,我是醉是醒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随从轻声道:“车内是我家大小姐。”
裴云冷笑道:“大姐,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陈安轻哼一声道:“过几日找个妥帖的由头,让他们把说出去的话吞回去。”
竹楼的新任大掌柜早已得到消息,但是在问清楚来人的身份后,连忙下令楼内管事和护院,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及至到了三楼雅间门口,还未进去便能透过虚掩的门听见里面的嘈杂之声。
雅间之内,裴云怔怔地望着这一幕,汹涌的怒意涌上脑门,咬牙道:“好,你总算找到机会报仇了。”
他从翰林院的新贵变成如今这个一文不值的白身,心思早已扭曲,所以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诫。
“啧啧,不愧是长姐如母,只是二少爷当初被人算计之时,大小姐又有什么想法?”
裴宁轻声道:“你可知道三弟已经有段时间没来看我了?”
其他人虽亦是熏熏然,瞧着似乎比他要稍微清醒一些,不由自主地看向亭亭玉立的裴宁,席间登时安静下来。
裴云默默攥紧拳头。
西城某间不起眼的民居中,銮仪卫副指挥使陈安听完属下一五一十地禀报,淡淡道:“此事可有手尾?”
“我等只是陪着二少爷饮酒谈心而已,却不知大小姐想到何处去了。”
裴宁温婉却又坚定地说道:“不必。”
陈安刚要开口,眼神微微一动,压低声音道:“不要让人知道你在盯着定国府。”
属下道:“是。”
但是哥舒意麾下有五万大军,就算要分兵驻守边境要地,身边至少也有一万五千人以上。
竟然败了。
陈安迅疾起身道:“马上进宫,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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