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脚步声便能判断出来人的身份。
裴越侧耳细听,确定她的情绪还算正常才放下心来。
沈淡墨于半月前返回京都,数日之后将沈默云安葬。
因为沈默云背负着弑君的罪名,她不能为自己的父亲举行正式且隆重的丧礼,只能守灵七日以尽孝心。不仅如此,这套宅邸也不能继续住下去,好在沈家这些年积攒不少银子,沈淡墨拒绝了裴越的帮忙,在西城瑞康坊购置一套宅院,过些日子便会搬过去。
片刻过后,沈淡墨放下手中的文卷,转身望着安静站在窗前的裴越,眸光中浮现几分怅惘之色,幽幽道:“可不可以陪我在府中走走?”
裴越认真地点头道:“好。”
沈宅面积广阔建筑精巧,景色之优美甚至不逊卫国公府。
两人并肩前行,漫步林荫小道,穿过假山竹林,来到东南角上的风亭水榭。
一路无话。
沈淡墨行至栏杆边站定,望着清澈水面上的涟漪,轻声道:“叶七是否知道你来了我这儿?”
裴越应道:“知道。”
沈淡墨喟然道:“我以为你会说,你我之间清白如许坦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裴越默然不语。
身边女子的心意早在绮水之上便表露过,只不过他和她都心知肚明,这世上许多人许多事皆是有缘无分。
沈淡墨略感无趣,扭头望着他说道:“如今成了国公爷反倒愈发不爽利。”
裴越摇头道:“何出此言?”
沈淡墨眨眨眼道:“真不明白?”
裴越不答,岔开话题问道:“今后有何打算?”
微风拂过,沈淡墨抬手理顺耳畔的青丝,平静地说道:“留在京都,看你如何改变这人世间。不必急着否认,当年你还没有去西境的时候,我便反复研究过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在成京城那段时间,席先生亦将祥云号的故事告诉了我。所以,若论亲疏远近我肯定比不上叶七,可要是单论对你的了解程度,我未必就不如她。”
裴越轻叹一声,悠悠道:“我有个疑问藏在心里很长时间。”
沈淡墨柔声道:“不明白我为何会与叶七相互看不顺眼?都说卫国公智计深远算无遗策,原来也有你想不通的道理。不过,这是我们女儿家之间的私事,国公爷还是不明白为好。”
裴越道:“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是极优秀聪慧的人,没有必要每次一见面就掐起来。”
沈淡墨想了想,点头道:“也有道理。其实你不必担心,毕竟往后我应该不会再见叶七。”
裴越略显意外地望着她。
他当然不会愚蠢地认为沈淡墨这是在畏惧躲避叶七,而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些深意。
沈淡墨继续说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裴越不解地望着她问道:“何事?”
沈淡墨缓缓道:“我如今不再是太史台阁左令辰的女儿,也非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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