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那儿小心翼翼地挪。
越是走近,那种怪异的声音越是清晰。
偏殿的门并不是关死的,里头透着微光。樱哥儿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然后定睛往里头一看……
我的老天爷!
樱哥儿当时差点就叫出声来。
他在那窄小的门缝里,看到了慕清魄。
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都没敢想过的慕清魄。
偏殿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灯,慕清魄斜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紧紧拧着眉。
他的衣衫大肆敞开,胸前健硕而流畅的肌肉早已附了层薄汗。那些肌肉生动而有力,随着他手臂的动作,逐渐紧绷隆起,直到微微发红。
而慕清魄归根结底是一个冷静而克制的人,即便在这种时候,嘴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李潮歌的目光一开始停留在他脸上,可不过看了两眼,樱哥儿的脑袋里就跟柴火烧裂时候似的不停蹦着火星,眼看就要把脑子烧坏了。
于是樱哥儿下意识挪开眼,将目光锁在了慕清魄那只紧紧扣住软榻边缘的左手上。
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此时此刻正死死抠住软榻边缘,青筋爬满了手背,看上去无比狰狞,就如同即将溺毙之人死死抓住一根水面的浮木。
樱哥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手,眼睁睁看着它生生在木头上抠出一个个小坑。
看着它痉挛,看着它颤抖,看着它在最关键的一刻短暂地停止了一切动作,然后听到一声叹息之后,它突然失掉了所有力气,放开了软榻,缓缓垂了下来。
如绝处逢生,也如同归于尽。
慕清魄结束了一切,倚靠在软榻上短暂休息,而樱哥儿已经彻底傻了。
他烧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爬回床上的,反正后来他睁眼闭眼都只能看到最后时刻慕清魄咬着唇释放出来的画面。
这可比王战送给他的那些带图的话本刺激多了。
樱哥儿伸出手搓了搓滚烫的脸,又撸撸胳膊,企图让身上的鸡皮疙瘩安静一些。可心跳实在是太大声了,他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是躺在鼓面上,那无形的锤子在鼓面越敲越快,越敲越快,都要把他整个儿弹出去了。
后来慕清魄几时回来的,自己又是几时睡着的,樱哥儿什么都不记得。
就在那天夜里,樱哥儿第一次梦/遗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随慕清魄怎么劝,樱哥儿都不肯下床,把自己死死捂在被子里,直到梓菁来了才委屈地探出半个烧红了的小脑袋。
这会儿梓菁正在晾晒着刚洗好的褥子,樱哥儿则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双手托着一张苦瓜脸发愁。
梓菁看着他苦恼的样子忍俊不禁:“男孩儿都是这样的,我弟弟十四五岁的时候都还偶尔会这样呢。这说明你长大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我不是觉得丢人,我是觉得……”樱哥儿胡乱抓着头发一顿揪,也没能揪出个明白,“我就是觉得奇怪!”
梓菁坐到他身边:“怎么就奇怪了?”
樱哥儿不敢告诉梓菁自己昨天晚上看到慕清魄的事,更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梦见慕清魄才这样的。
他捂住眼睛,自暴自弃道:“反正……唉,我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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