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轩面前。
慕紫轩费力抬了抬眼皮,看清来着面容,又将双目垂下,不愿直视曾经的挚友,只带着愧色道:“抱歉……”
“道歉不必,你我之间恩怨,不是一句道歉便能揭过的……”纪凤鸣亦侧过目光,没有居高临下的看他,也不取锤子,折扇一引,一枚业力钉便悬浮在了折扇顶端,“这第一钉由我钉下,我清楚可能性渺茫,但我仍然希望,这次的你是诚心悔改。更希望今日一别,你我从此青天黄泉,再不相见,否则,不论代价如何,杀你之人,必然是我!”
语罢,纪凤鸣闭上双目,手中折扇挥动,业力钉直没入慕紫轩的檀中穴,化作一团无形黑气,废去此处穴位,慕紫轩再度痛苦的闷哼一声。
而纪凤鸣亦不再看他,折扇一收,背身离去。
巍峨佛寺下,两道曾经并世的身影,如今一个已坠落尘埃。慕紫轩纵然下场凄惨,但将他逼至此等下场的纪凤鸣又何曾甘愿?只有晨曦无言,映照着都曾是少年的两人。但过往年少轻狂的岁月,终是随着别离的身影,渐行渐远……
纪凤鸣面无波澜,只走到应飞扬身边时,对应飞扬道:“小弟,前日那阵地震来得莫名,我怀疑与昆仑山有关,此处既已尘埃落定,我需尽快折返青城山,找师尊确认情况,便不相陪了。”
说罢,与应飞扬互道了声别,便纵身远去。
待纪凤鸣走远,应飞扬轻叹一声,他知晓纪凤鸣还是念及曾经过命的交情,不忍见慕紫轩在此遭刑受辱,才找借口先行离去。
而一旦有纪凤鸣起了头,立时又有人紧随其后,一名青年上前道:“司天台成立时,我父开阳门丘阳泰好心上门庆贺,却因六道袭击一去不回,现在想来,他是卷入你和六道的阴谋而死!”
慕紫轩惨然道:“没错,那日六道来袭,便是要让正天盟的成立更顺理成章,丘门主,只是其中的一个牺牲者……”
那青年咬牙切齿,拿起锤子和钉子,一锤一锤将钉子砸入慕紫轩肩上穴位,边敲边道:“爹,不孝子给你报仇了!”
可纵然将钉子一寸寸钉入仇人体内,想到慕紫轩依然活着,而他父亲却难再复生,这算哪门子报仇?那青年想到此处,不觉垂下泪来,锤子“咣当”落地,一巴掌抽在慕紫轩脸上,掩面奔入人群。
又一老者出来,道:“我阴阳门上下听你命令,为抗击六道恶灭,四死七残,徒儿他们以为是为了维护天地正道牺牲,但其实,门中伤亡,只是你对六道恶灭的回礼,是也不是?”
“是……”
“畜生,你让我徒儿死不得安啊!”老者闻言,捡起锤子高高举起,欲砸慕紫轩天灵,可最终仍是垂下手,换做一口浓痰吐在了慕紫轩脸上,拿起钉子,钉在慕紫轩另一处穴位。
随后,人群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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