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弓着身子从地上蹦了起来。鞭子飞起,背上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痕。触目惊心。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不少妇孺都闭上眼睛,刘寡妇当时也吓得闭上了眼睛,不过,再睁开眼睛来时,看着那无赖翻着白眼,裤裆下面居然滴答答的淌水,背上一道深深鞭痕,正在不断涌出鲜血,刘寡妇心中也是一阵说不出的解气。
赵卓轻呼了一声,双手捂着眼睛,赵雍却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陈思和陈婕站在他们身旁,这种鞭刑的场面,他们在关西也见过,所以神态还很镇定。不过,军士对荫户施以刑罚毕竟少见,所以,这次赵府的鲁都头出手惩治恶徒,张采薇也特意让陈思和陈婕一同来观看,不但要学会不心慈手软,而且要学会军士对荫户负责的态度。“皇帝首先是一个军士!”这句开国帝的名言被历代皇室奉为遗训。哪怕太子陈重,也如同普通军士一样荫庇着十几户百姓,藉此磨练身为一个军士的心性。如果陈氏子孙最后连军士的勇气也不具备,心怀妇人之仁的话,那些被陈氏族灭掉的世家豪强岂不是要在阴间发笑。
泼皮被绑在木桩上,拼命扭动身子,被布堵着的嘴发出像狗一样“呜呜”的求饶声。
鲁达却不管不顾,趁他还新鲜着,“唰”的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呜——”那泼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令闻者从心底里生出一阵寒意,甚至起了鸡皮疙瘩,那泼皮更整个儿人都随着鞭子的方向歪向一边,却没什么用处,脊背上再添一条深深的血痕,鞭痕纵横,仿佛一个大大的“十”字,鲜血再度喷涌而出。鲁达却不罢手,趁着那泼皮还清醒着,挥手又是“啪——啪——”两边,在那泼皮背上又添了两道血淋淋的鞭痕。那家伙仿佛死狗一样拼命蹬了几下腿,终于一翻白眼晕了过去。围观村民不由自主地发出有一阵惊呼。而人群之中,两个青衫读书人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头。
“真是粗鲁,”黄惇易低声道,“残暴不仁。”
“简单,”贺及深吸了口气,“但是管用。”
两位好友相视了一眼,各自又将目光转开。
黄惇易已经决定迁往关东,而贺及则打算留下来,争取能投考一个文吏。今日本是贺及置宴送黄惇易,二人听说这里有军士对荫户行刑这就一同赶来了。不料,仅仅这简单的一件事,两位各奔东西的好友都有了不同的看法。一别去也许十数年后再相见,又不知怎样光景?
“呸!诈死么?”鲁达用鞭柄捅了桶昏死过去的泼皮。
“看你横行霸道的样子,还有点份量,谁料却是个软蛋。”见那无赖毫无反应,鲁达狠狠地吐了口唾,骂道。他斜睨着看了看那昏死的泼皮,又看了眼些又惊又怕的村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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