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月止将帕子好好叠起来收在怀里,结果工作一忙起来转眼忘记了这档子事。
他每日进出延国公府容易落人口实,赵宗楠便屈尊降贵搬去了界身巷的别院居住,叫罗月止每日回界身巷休息。
界身巷别院装潢一新,尤其是主院寝房最为讲究,重重叠叠设了好几道竹帘,里间填了张格外宽敞的卧榻,地板铺着河东路最上乘的驼毛毯,人滚在上头,就跟陷进了棉花堆似的。
亥时二刻,烛光摇曳之间,一张薄软的手帕从卧榻上掉了下来,轻轻柔柔落在驼毛毯上。
赵宗楠解了发髻,长发如同绸缎似的披在肩上,原本是美人如画,温柔痴缠,可待他余光扫到那方手帕,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渐渐变了样子。
衣衫不整的延国公长臂一伸,从地上拾起帕子,在暗淡灯火中默默盯着罗月止,声音轻柔地直叫人心里发慌:“这是何物呀?”
罗月止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物事,许是方才从衣襟里滑落出来的。
“啊呀……”一时想起蒲梦菱,再看看眼前这个浪荡场景,罗月止总有种拱了人家家白菜的心虚慌张,下意识伸手去抢。
赵宗楠对他抢夺的动作颇为不满,按住他手腕,眼神幽深深的,好歹语气仍温柔:“月止什么时候随身带过丝帕子?”
他指腹摩挲过细密的刺绣画样:“……还绣着杜鹃呢?”
罗月止觉得莫名其妙,手被箍着不让动,便去拿膝盖轻轻顶他下腹,嘀嘀咕咕说话:“你家表妹明明说给每人都绣了的……你要佯装吃醋来折腾我,好歹寻个适当的由头来。”
谁知赵宗楠听完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些:“她什么时候给我们绣过帕子?每个人说得又是谁?”
罗月止愣了愣:“她说你也有、成康县主也有、兴许长乐郡公也能有一条……”
赵宗楠凝视他半晌,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低下头,在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把罗月止咬得直叫唤才松口,将血腥味含进自己口中:“月止有时聪明过人,有时却是个迟钝的傻东西。”
突然狂犬病发作张嘴啃人的宗室美人点评道:“挺好。”
罗月止啥都没弄懂,嘴巴疼,又被骂,委屈地不行:“啊?”
实在不怪他迟钝,他是个顶有自知之明的人。罗月止从来觉得,能叫赵宗楠跟猪油蒙了心似的看上他,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奇迹了,他哪儿有本事祸害了表哥再祸害一个表妹。
岂不成男妲己了?
“表妹一片心意,月止收便收了。”赵宗楠捻起他发丝,轻柔道,“但不许贴身放在怀里。这张不许,其他人送的更不许。日后若再叫我发现你揣着旁人送的丝绢之物,有甚么睹物思人的心思……”
他嗅到罗月止发梢的香气。最近一段时日同吃同住,两人身上的气味相互浸染,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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