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般恨我?”
为何在已经知道当年之事都是误会之后,沈顺和还是这么恨他,竟还趁着他离开之际想要杀掉他最爱的人?!
沈顺和摇头,将刚才对顾时欢说过的歪理又跟他说了一遍。
沈云琛听罢,只是冷笑:“可是你这般无情无义,也没见你成为什么做出丰功伟绩的千古一帝。”
沈顺和一怔,随即自愧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啊。”
“那么,大昱的江山大业,便交给你了,你要以江山社稷为毕生己任,千万……别像朕这般无能。”他从书案下抽.出一份圣旨来,召被踢了一脚缩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的长福过来宣旨。
长福挨的这一脚毫不留情,已经伤及内脏,痛得他直不起身来,不过皇上召唤,他仍麻利地挪了过来,直起身大声宣读了传位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子沈云琛,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皇子沈云琛。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众臣子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沈云琛却站着不动。
顾时欢推了推他:“接旨啊。”
难道,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
顾时欢不自觉地又摸上脖子,虽然现在还感到心有余悸,但是……但是还是大局为重啊!
她心里犯急,又伸手推了推他。
沈云琛这才扔剑接了旨。
沈顺和见他接了旨,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泄了。
他这病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了,今日知晓当年的事,又是一桩巨大的打击,那些愧与悔郁积于心,在体内冲撞着,只靠一股气维持着。
眼下,皇位终于传给了可靠的继承人,又信任他足以应付崔坚这些乱臣贼子,因此了无遗憾,一时便颓了下来,嘴角竟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来。
沈云琛面色微变,顾时欢也惊了,正想叫人去喊太医来,长福已经无须吩咐,自先一步跑出去找太医了。
沈顺和瘫坐在椅子上,反而笑了起来:“老六,你母妃的那串玛瑙项链,能否让朕带进棺材里去?”
一时,回应他的只是沉默。
过了半晌,沈云琛才走上前几步,轻轻地将那串项链交到了沈顺和手中。
沈顺和一把攥紧了项链。
殿内,沉默极了。
一直到胡太医前来,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正清殿外已经乱了,不过胡太医仍旧以皇室为尊,听闻皇上吐血,忙跟着正清殿的太监穿过这一路,赶了过来。
他忙给沈顺和探脉,这一叹,心里便凉了半截,面上掩不住愁容。
沈顺和道:“有话直说。”
胡太医面色凝重,不知该委婉还是直言:“回皇上的话,依脉象看,皇上的病情……已经加深了不少。日后必得更加悉心地调养,且不能再动气,不能心塞气闷,不然血流不通,恐怕……”
沈顺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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