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恭喜大王和殿下。殿下现如今,已有两月的身孕!”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嬴戈和房戟不约而同地疾声道。
孙太医不明内情,还以为两人是初为人父,高兴得过了头,欣慰地笑道:“微臣说,殿下已有两月的身孕。”
“不可能。”房戟脱口而出。
嬴戈虽不语,心中亦有疑惑。两月之前,大约是在灯节前后。那时房戟尚在服药避子,怎会有身孕?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旧怀有一丝希望。万一那避子药未起效用呢?
一听嬴戈命人去尚药局再请几名太医过来诊脉,孙太医不禁有些尴尬,他的医术即使在人才济济的尚药局也堪称精深,哪里会诊错这简单的喜脉?“大王和殿下明鉴,微臣不敢妄言,殿下的脉象确为喜脉啊!”
“寡人并无此意,孙太医无需多虑,”嬴戈看了他一眼,随即握住了房戟的手,“只是事关王嗣,寡人和王后想求个安心。”
房戟方才否认得干脆,此刻心里却打起了鼓。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次并未按时服药。算一算日子,差不多正是两月之前。只是一次而已,不可能这么巧吧?
事情还真就这么巧。孙太医之后被请来的五位尚药局太医无一例外,都得出了“此为喜脉”的结论。
房戟傻了。
嬴戈的手掌覆上他尚且平坦的小腹,珍而重之地抚了抚,随即蓦地抱住了他,“叠玉,寡人要做父皇了。”
一想起房戟有孕在身,自己不但未对他多加呵护,反而冷落了他如此之久,嬴戈便愧疚得无以复加。
房戟恍惚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原来自己这段日子时而犯困,时而失眠,时而胃口不佳,时而食欲大开,都是肚子里这个小崽子搞的鬼。
坑爹啊。
西戎,王都。
兰褚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王宫守卫,他身后的随从见状纷纷依样照做,解下了自己的佩刀。
“现在,我们可以觐见颜可汗了吧。”兰褚笑道。他生就一副汉人模样,却身材高大,五官较汉人而言更为深邃,细看仍能瞧出分别。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颗小痣,像是谁执笔点在那里,点得恰到好处,让他看人的时候总像是带着朦胧情意。
守卫点点头,为他们让开了道路。
待兰褚一行人进入王宫,背影逐渐消失不见,守卫不屑地嘟囔了一句:“杂种。”
对面的同僚抛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小心说话,同时对他的话表示出了可有可无的赞同。
兰褚步入大殿,抬眼向前望去,只见绵延的金红色地毯的尽头,年轻的西戎大可汗慵懒地坐在王座上,两条有力的长腿交叠,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一头金棕色鬃毛的雄狮跪伏在他的脚边,尾巴在空气中甩来甩去。
“北漠骨都侯兰褚,参见颜可汗。”兰褚右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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