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皮,须得清点入库,公公快随我来罢。”
“噢,我方才内急,耽误了些时候,大王和殿下没有怪罪罢?”徐顺跟上她,顺口问道。
“没有。公公又不是不知道,大王但凡跟殿下在一块儿,脾气都特别好。”巧翠笑道。
徐顺暗自松了一口气,“天儿还没冷下来,大王怎么突然想起赏赐雪狐皮给殿下了?”
巧翠“啊呀”了一声,捧着脸春心萌动道:“大王方才摸着殿下的手,说殿下手脚发凉,大抵是不适应咱们这儿的气候,接着就命人去尚服局领上四十张雪狐皮,给殿下做衣服穿呢。”
徐顺听了她的话,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复杂,“那殿下……高兴吗?”
“当然高兴啦,夫君这么体贴,换成谁能不高兴呢?”巧翠奇怪地看了徐顺一眼,仿佛他问的是“太阳为什么不从西边出来”,但是很快便又重新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殿下嘴上说大王奢侈,其实脸都红了,”她咯咯笑着说,“不过这倒也不怪殿下,要是换成我呀,被大王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恐怕头顶都要冒烟了!”
徐顺附和着她笑了两声,心内愈发困惑。
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是人人盼望的么?
师傅说殿下他志不在此,那么,他究竟志在何处呢?
从一开始的抵死不从到最后自暴自弃地趴在床上让嬴戈给他上药,房戟依稀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忘记了什么。
嬴戈修长的手指揩了碧玉似的脂膏仔细地涂抹,一边涂一边低声笑道:“你是不是害羞了?”
害羞你妹。房戟把滚烫的脸埋进胳膊里,不断地对自己说,反正看过这么多遍,熟得不能再熟了,不就是涂个药吗,没什么丢人的……
嬴戈长指一旋,房戟登时绷紧了身子,咬住舌尖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疼么?”说这话时,嬴戈的手指不自觉地往下微微一按。
房戟差点儿弹起来。如果不是嬴戈的语气中饱含关切,房戟简直要怀疑这丫是在假公济私。
“……不疼,你赶紧的。”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嬴戈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呼吸登时变得有些粗重。他望着房戟红彤彤的耳朵尖,拼尽全力才抑制住升腾而起的渴望。
想抱他,想吻他,想让他望着自己笑。
他是如此地喜欢着这个人,喜欢到心都发痛了。
克制的吻落在耳后,宛若倾诉着无声的爱语。房戟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涂完了?”
“嗯。”嬴戈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如玉的侧脸,满腔爱意简直快要喷薄而出。他的喉咙动了动,嗓音微哑,终是说出了那句话。
“叠玉,寡人……心悦你。”
那夜清朗如水的月光下,被酒香和醉意打断的剖白心迹,如今终于毫无阻碍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房戟彻底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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