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白玉京回道:“扬州人氏。”
陈清秋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对了!”
白玉京疑惑问道:“对什么了?”
陈清秋略带歉意道:“七年前,我也不过九岁,与姑母在扬州挑选好马,我看中一匹好马,那马的名字就是……泉惜……我姑母不让我养,她背着我将那马卖到杭州……卖了几十两银子,我又委托一老媪照顾那女子,最后我这几年去找那老媪,却是不见踪影,悔之晚矣。”
白玉京掩嘴惊呼道:“那不正是我吗?那老媪死后,一老农将我打晕卖到这儿来,一卖就是……七年……”
陈清秋低头不敢去看白玉京那满是恨意的眼神,白玉京一时气急,又刚是破身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陈清秋连忙去扶,白玉京一甩手骂道:“你这畜生!将人当牲口去卖,你还是人吗!”
陈清秋也十分无奈说道:“那是我爹留下的家业,我若不子承父业,那些女子又要沦落各地,我又能如何是好?”
白玉京一把推开陈清秋两行清泪顺眼角而流,她要紧了牙,那字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的说道:“如何是好?!你问我吗?!”
陈清秋将她扶起问道:“你一介娼妇,怎还是个处子身?”
白玉京却连理都不想理陈清秋,扶着墙艰难的站着,陈清秋也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刻,白玉京似乎缓和了许多,她探口气说道:“我……我有个妹妹,她每日上街偷钱给我,我将钱尽数给了老鸨,只求不接客,又故作风骚,让旁人厌恶我又闭门不见旁人,也只有楼下的龟公偶尔见我一面。”
陈清秋搂过她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白玉京撇过头去不做声色,陈清秋看着手中的金子推开门对楼下的龟公喝道:“老头子,这钱给你,我替泉惜姑娘赎身。”
那楼下的老龟公一惊,这刚才见了还是个美貌极了的小娘子,怎么一会声音就变成了男人了?
不等老龟公问话,陈清秋将手里的金子丢了下去,只听“砰砰”两声,那金子落地,老龟公见了金子两眼瞪得都要冒出来了,哪里敢说个不字。
白玉京听陈清秋喊了怎么一嗓子她连忙跑了出去问道:“你不想回大都了吗?”
陈清秋回首一看白玉京,双眼含情,声音极尽温柔的说道:“回,但我要花自己的银子,女人钱我不敢花,怕折了我的一身正气。”
陈清秋不等白玉京作何回应,一个回身将她搂了过来,眼对眼,脸对脸,白玉京不敢去看,陈清秋说道:“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想要大宅子,丫鬟伺候我,还要银子金子,还要一个唐代青花瓷官窑的,还要汝窑的茶具一套,我还要……”不等她说完陈清秋便连连点头。
“都依你,贪财的性子,不过相识一日就要搬空我的家底?”听闻这句话白玉京也转而笑出了声。
白玉京心中想道:“管他七年前怎么样,七年后怎么说我也要发了财了,乖乖!我要享清福了。”
请收藏:https://m.bqg765.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