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么‘好’的蛋糕!”借一线槐树枝叶间漏出的荧白月光,张葳蕤打量着面前分不出造型的奶油和蛋糕混合物,“真是好抽象。”
“你试试看从墙上摔下来呀,也会变得很抽象。”沈列揉着腰。
“啊,你摔下来了?……活该。”
“不是我,是这个蛋糕。我不是武当派门下,拎着蛋糕还能来一手纵云梯。”沈列指指墙头,“我本来想先把盒子放在那儿,然后自己翻过来,谁想到一失手扔过头儿了,直接从墙外甩到墙里。”
“你成心的吧。”
“是蛋糕不想被你吃,我有什么办法啊。”沈列转身,“我走了。”还哼着歌,“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虽然我就这么老掉了……”
“不吃也别浪费啊。”张葳蕤摸了一手奶油,飞快地在他鼻尖一抹,“哈,这样也不错,byebye白鼻头,回马戏团去吧!”
沈列还手,张葳蕤脑门上立刻多了一道巧克力酱。“印第安人。”他笑。
两个人打打闹闹,片刻满脸红绿,蛋糕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块。
“真浪费。”沈列说,“我走了好远,才找到一家十一点打烊的蛋糕店。”
“好吧,我们分了它吧。”张葳蕤伸手。
“什么?”
“刀叉,还有蜡烛呢?”
“啊,忘记要了……”
“真是个猪头。”
“你就捧着啃吧。”
“我有蜡烛!”张葳蕤冲回寝室。
“这样的危险物品,您这是打算烧了中美合作所吧?在烈火中得到永生。”沈列笑着揶揄她,“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生日蜡烛。”
“还不是因为你忘了!”温暖的烛光映出朦胧两张脸。
“许个愿吧。”沈列说。
“三个!”张葳蕤举手,“前两个可以说,第三个不能说。”
“好好,随你啦。真贪心,不怕一下老三岁么?”
张葳蕤跺脚:“别贫了,听我许愿!”
“好好,我听着呢。”
“第一,希望我们的隔离早早结束,所有的人都平安。”
“嗯。”
“第二,祝愿爸爸妈妈健康快乐,他们把我养这么大很辛苦。”
“我也很辛苦……”沈列点点自己的鼻子,又指指墙头。
张葳蕤白他一眼。
“第三呢?”
“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沈列笑,“来,吹了你的蜡烛,一会儿被楼长看到,消防车都来了。我还要被记大过。”
张葳蕤微合了眼,留一条缝,偷偷看沈列。他捂着腰,一脸奶油,白色Tshirt上还有灰尘和杂草。
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幸福。她在心里许愿。似乎,又看到一份值得期许的期许。
隔离结束没两日,各大院校纷纷解禁,众人抱怨白白在合作所住了两周。朱宁莉特地找张葳蕤逛街,说:“憋坏了吧。”
“是啊,我们经历了黎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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