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兵器、弓箭、兽皮、文册,“这些都是董都监打猎来的?”
“呵~那张虎皮是去年冬打到的,请了好手艺的工匠硝好的,盖着很软和。”
“那,我可以摸一下吗?”
“自然,机宜随意。”董平自倒了一盏酒,大口吞下。
周懋感受着手掌的温软,像是自言自语道,“如果输了,朝廷会怪罪谁,都监想过没有?”
“赢了在奏折的末尾留个名字,输了撤职查办流配,我还能不知道吗?兖州大营出过多少次这种事了。”酒气上脸的董平沉默十数秒,“人心若是歹毒起来,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周机宜。”
“我也很是不解,董都监,我也是个外人,你怎么就瞄上我了?”周懋停下欣赏的脚步,坐在了桌对面,“这酒真够烈的!一会主将回来召你,看到你这副样子,不怒才怪!”
董平不屑道,“怒个屁!行军前喝点酒壮壮胆,这是规矩!你听他们胡主将去水面上巡查了,还不知在哪里躲着安乐呢!”
“那你也不急?”
“我都了是杨少保的委任,他的亲兵自然会通知他,不会耽误事的。”
“这才两时间吧?你就这么了解这位周指挥使了?”
“嘁~”董平就不爱看文官装,装的人畜无害,实则口服蜜饯,里头全是弯弯绕儿!“周机宜,咱们做个交易,恁一定有东西没有告诉过杨少保和侯侍郎吧?”
周懋做好了准备,无论董平出什么话来都不会吃惊,但是这句,真惊到了,“董都监,你什么意思?我所知道的,所有的都告诉侯侍郎了,后来又在杨少保跟前一字不落得讲完了。”
“我对王伦所知,一星半点,恁肯定比我了解他,那么,逃走在水泊上这一支队伍,是他全部的实力吗?”
“当然不是!这些我都公开过了,何故又问!”
董平又酌一口,“哦,那潜藏在周边州县的残余王氏同伙,杨少保打算怎么办呢?”
“奥~原来董都监是这个意思~”周懋仿佛撕开了董平的伪装,看到了他的心意,“借酒掩饰,董都监做的并不高明。”
“周机宜看破何必破,济州这乱子,短时间肯定无法根除,你我这样的戴罪之身,如果没有一两样过硬的功劳傍身,你觉得下场会是怎样?”
周懋沉默,咀嚼着董平的话义,“想不到董都监比我还想的长远,我这书是白读了。”
“不不不~周机宜过奖了,我只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体会比较深刻而已,我们武将的地位你也知道,生得快、降得也快,一不心就要背上所有的黑锅,全家坐罚,恁看现在的济州,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出来背锅的人选?”
周懋点点头,“陈公算一个,时日无多,恁算一个,兵败罪责,我算一个,辅佐不利。”
“对哟!就咱们三个倒霉蛋儿,我这心里话,不对恁对谁?”
“也别太悲观,现在水战由汴京禁军主持,不会打的太差,董都监还是仔细想好,怎么击溃这群牛虻吧。”
“呵呵~”董平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杏儿干,“你以为这支队伍是好打发的?张二鹏、刘麟,一个勇猛凶悍,一个谨慎智囊,在一之内被人击溃,我都不敢想!我军中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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