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道:“没错,一个胖大的和尚,有这么高,这么粗,脸蛋子鼓囔囔,耳垂也不,两道大毛刷子眉,铜铃儿眼睛!活脱脱泥胎上跳下来的金刚。”
沙弥沉思几秒道:“请诸位少等,僧去请教掌院长老,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王伦道:“关员外怎么看?”
“是不是咱们有些大张旗鼓,他们有所忌惮?”
“日子不合适,就再约时间嘛,咱门进去敬一炷香。”
今的永宁寺众僧及香客算是开眼了,数十人拥进来两位富贵员外,把僧弥激动了一把,却只见十文钱买了一炷香,轮着拿了望东岳殿上拜一拜……
老主持偷悄悄瞄见了,自言自语道:“这种人也真是绝品了,告诉他们,你师叔在朱家庄作法事,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事还是让他自己去谈吧。怠佛之辈勿扰我!”
沙弥返回向王伦传话,王伦道:“正好,我去朱家庄找他唠嗑。”
众人流水般褪去,依旧在窗棂后的老主持变了颜色。
……
此时的常州事权,已经由杭州赶来的两浙路转运副使,应安道接管了,任官不及半年,已经跟朱勔打的火热,这次朱二家出这么大的事,明明就是冲着我朱勔来的!必须将贼人绳之以法,挫骨扬灰!应安道办事,朱勔放心,有限的人力还是死死保护苏州城,不要让刺客混进来为好。
应安道屁股还没在州衙椅子上坐热,这头朱三官人也挂了,没半朱二夫人也挂了,这、这、这,找个人背锅!就你了都监金节,职守期间殒了人命,你不顶雷谁顶雷!这群无能的武官!都是饭桶,废物!
应安道把金节热下了大狱,草审了移交宪司复核定罪,万分沉痛向朱勔写了交待前后的家书,劝解朱太尉节哀顺变,将朱汝文抚养成人才是首要正事,这里就交给我一手处置了,定要殚精竭虑,给朱二相公一家昭雪!末尾不忘洒上几点悲痛的泪水濡湿宣纸。
一切妥当,可以召仪仗去朱家庄吊唁朱二相公一家了,谨代表朝廷、州衙、全城士农工商,以及个人献一副三十个字的挽联,无数点心果品,和若干纸扎五彩,聊表心意。不巧,就遇到了王伦一行人驻足打量:宏大的朱家五里联营白幡草棚,贤孙孝子无数,在军士的威压下给朱二招魂。
“吴郡的地方官真的烂透了,舔狗也该有个限度啊!”
关胜的青筋早暴起了,左老六,右吕方一人一条胳臂死死抱住,大白不能拆人家灵棚啊!
铛铛铛铛~扈从官把个开道锣敲的山响,看王伦一行不是普通热,想用噪声法提醒挡路之人赶紧滚开,大大回避、肃静看不见吗?
王伦双手分扬,护卫整齐散开,王伦踱步路中间道:“这是哪位上官来了?”
校传声:“来者是何人,转运副使应相公前来吊唁,速速避去!”
“原来是应相公啊!失礼失礼!”
王伦带人退开了一边,放应安道的队伍过去,骑在大马上的应安道怪视王伦:“你是何人?与朱家有旧?”
“回相公,我是当朝高太尉的舅子尹喜啊!来此做商事,正遇此悲痛之事,念及感慨特来吊唁。”
“奥~高太尉的舅子,那一起同行罢,朝旦见太尉一面没得上话…”
王伦和应安道瞎扯,没多久就到了朱家庄,哭拜的事王伦肯定不干,就撺掇应安道早早将人火化,免得引起大规模冬疫爆发,那时候罪祸不!应安道一想也是,就着令待自己走后,马上烧掉所有尸首。
“尹贤侄,依你看来,这案子该如何处理?”
“大事化,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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