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忙不迭去了,张横见婆子们惧怕那些尸体,就捡了丢进花丛,己方有五个兄弟被割喉,血流了一地,看得张横扎心不已,拿布盖上了。
凉水抬来,张横叫人泼水抽打脸颊,左一个、右一个不见苏醒,急得颓废跪地、呜咽嚎叫:“兄弟醒醒啊~醒醒啊!这么多人我带不走啊!我带不走啊!官军就要来了,我拼了这条命也挡不住啊!醒醒啊,睁开眼!”
众婆子面面相觑,手下不觉慢了,张横一声暴吼:“你们想死吗!”旋即不敢拖沓。
少顷,张横的努力终于换来一二将醒未醒之人,使劲摇晃呼唤、掐人症拧肉皮!半醒之时猛灌凉水,咳嗽不止。直耽误到东方白肚亮,才有一人清醒五分知觉,张横立刻牵了马来,让他去军营报信,生怕他中途掉落,又拿绳索捆了。送走这迷糊的一骑,张横继续摧残众兵卒,陆续唤醒七八人。
“横哥儿,这是怎么了?”
“啊!”张横惊得从地上弹起,蹙眉进来的正是吕方!
“这是中毒了?”
吕方都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急忙跑到王伦身侧,探脉翻眼低头听心跳,一颗心急急从嗓子眼坠下!
“娘的!怎么中的蒙汗药!”
“吕方!你终于来了!我差点以为兄弟们都要死在这儿了!”罢张横嚎啕大哭,泪流滚滚,“兄弟们都被捆了抹脖子,死了好几个……”
“干他娘啊!”吕方气得弹起来了!“是不是黄文炳勾结蔡九!”
“黄文炳在那儿,先救兄弟们!他们跑了一个去报信了!”
吕方啐一口:“娘的!幸亏哥哥让我早上过来接人!船已经到黄家附近了,我这就去喊几个兄弟过来!”
船上除了梢公水手,还有招来的匠师家户,将兵一共就十五六人,郝思文、薛永闻变惊得不出话来,这要是被官军堵上,死路一条啊!郝思文坚持独自留下护船,召集匠师男丁准备接应,其余保甲都随吕方去抬人!
……
所有冉场铆足了力气搬运兄弟们,战马、牛都赶出来拉车,能走一点是一点,渐渐有农人上耕,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吕方偏腿上马往来哄散!时刻提心吊胆中真分夺秒!待走出最后一车,吕方回府查看。
“怎么样?一个不少全带走了吧?”
“嗯,全……我派去军营送信的,你们接到了没?我还把他拴在马上了!”
“是朝军营方向?我去找回来!你也马上撤走!”
吕方不待张横回答,提马走了,张横看着一地的狼藉:“兄弟们人是走了,兵器甲胄还在后面仓库呢!这可怎么办!娘的!你们几个过来!黄家金库在哪?!”
……
吕方纵马直奔军营,那迷糊的保甲骑着贪草的马驹,在水草边大口咀嚼,吕方擦去满脸的热汗并马牵回,郝思文派人迎出拉马拽牛,见吕方回来了,唤他少歇镇守船只,自去抢车辆快行,蜿蜒艰难,车队陆陆续续到达,又全凭人力抬上船去,各个累的腰背虚脱,手臂不似长在身上!
郝思文忧心道:“即便咱们开船,以现有的人力,根本无法阻挡场务的水军啊!”
“江州码头还有十几个人,凑三十人咱们还怕他们?”
“我看江州码头也是凶多吉少。”
李忠、王希孟、王定六,还有张顺家眷、侯健一家,同样令龋心的组合,保甲也没有甲胄弓弩。
“甲胄弓弩还在黄家,要不要再去取一趟?”
郝思文沉吟几秒:“哥哥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算我一个!”吕方吼道:“起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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