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瞬间丢摇手去抓桶,一气呵成。
“胳膊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汉子急个转身:“是你救的我?”
“是大夫救得你的。”
那汉子突然拜倒:“大恩不言谢,请受焦挺一拜。”
“哎呀,伤还没好,拜什么拜!快起来。”
王伦使出吃草的劲儿,这汉子稳稳不动,恭恭敬敬给王伦磕两个响头,“快起来吧,这大礼折寿。”
“以后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焦挺无以为报,但为恁当牛做马!”
王伦头一次被人这样拜,这汉子相貌凶陋,性情不错啊~“快起来话吧~别再坏了伤口。”
焦挺艰难起身,站在王伦面前,“恩公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
“受伤了干什么活?我又不欠那大夫诊金,额,你是打擂台受赡?”
焦挺点点头:“是的恩公,我与任原那厮斗得有来有往,只可惜中了他的暗算!”
“暗算?台下那么多人看着呢?他怎么暗算你的?”
“他鞋里有刀尖,台下看官怎么能发现?”
“那你当时为何不申诉?”
焦挺道:“我也是事后查看伤口才明白,正常的踢打造不成那样的创口。”
“这个任原啊,马县丞在查他,早晚倒霉,你是民,民不与官斗,现在有什么打算,去往哪里?”
“恩公去哪我就去哪,这条命是恩公捡回来的,就是恩公的了。”
“哎呀,不用这样表心意,我救你也是缘分,你想跟着我…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焦挺落寞道:“我是中山府人氏,祖传的相扑本事,我爹早年上擂台被打死了,我十六岁时第一次打擂台,那次赢了我很高兴,终于可以赚钱养家了,下台见我娘却:我家儿可以养活自己了,为娘可以放心去了。”
抽噎的焦挺任由眼泪滚下,“我赚的钱救不回我娘,我成了野孩子。”
王伦最不耐听这种煽情故事了,道一声“咱们回家吧。”
还算了诊金药钱无误,王伦带着焦挺出门,买一副拐撑上,王伦的肩膀可顶不住搂,踉跄慢行,来到了约定的食肆。
“正道,怎么个意思?”
“苦命孩子来坐下,想吃点什么自己点吧,你们两个接受第一个任务,这一路护送他,别落队别伤了他。”
周通叫苦道:“哎呦王员外,他这么大个块头,两个我也扛不住啊!”
“王员外,我们刚才听郝兄弟了,这人是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就收下了?”
王伦道:“周通,你最好认真执行我的命令,我的话就是,李忠,这饶身份我验过了,不碍事。哎,你叫啥来着,跟大伙认识一下吧?”
噗~公孙胜撇了茶杯:“正道,名字都没问就给领回来了啊?”
“哎呀,暑燥热有点晕乎乎,没记住怎么了,口音辨不清。”
焦挺只得再次报名:“在下焦挺,祖传相扑手,人送诨号没面目!”
王伦恍惚一下:“还真是有缘。”
……
酒足饭饱,王伦等人渡船返回南岸,有王大员外带队,路无人敢查问,龚县这里重归平静,只留三两闲人。
“焦挺,你以后在这住着养伤,我有事要出门,龚县大事全权交给唐斌处置,你们谁还有问题,讲。”
张三道:“哥哥你在泰安那里建立中转仓库,何人去经营?”
“我没合适人选,你们商量着来吧,多分出几个人,一家独大太扎眼。”
“毕福气可好?”
“可以,你们内部完善计划,谁还有?”
萧让一心想赖着上路:“正道,我那里也没啥事,不如一起去逛逛?”
“不行,你那里最是紧要,不能缺人!差点忘了这事,去换身衣裳,咱们去扈家庄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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