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的强盗生活不是这样!太清苦了!
他们在等朝廷的招安文书,因为之前已有惯例,李转运使诚意不足的招安书没答应,这个林安抚使意思一下来一封,他们肯定爽快答应!
厚重的跑步声传来,所有的耳朵集中在了门口,希望是好消息吧!厚门帘一角钻进来了白胜。
“王哥哥,王员外的回信!”
“快!拿来!”
晁盖失态,公孙胜坐着没动,按照正道的心思,要帮忙早来了,不会硬等到现在,不过也不定,希望是个好消息。
只两眼,晁盖扫完了最重要的字句,身子向后一倒,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亭内空气瞬间降到冰点,那封飘落的书信,谁也没有勇气去捡,吴用把目光定在了公孙胜身上。
“晁兄亲启,数日前夜,正道与祝家一战伤亡惨重,正道与唐斌重伤仍昏迷不醒云云……林大胆书。”
公孙胜忍怒读完书信,青筋暴起,掌掴酒坛,嘭哗碎裂一地!
“这他娘的祝家断子绝孙!我还埋怨正道太唯信暴力了,相安这么久了,竟然在背后玩下三滥!真当我们王家怕了他!贫道也不怕犯戒了!我的手段还从来没在活人身上用过!”
公孙胜在那放怒条,进门还乐呵的白胜傻了眼,吴用心虚没敢吭气,晁家子弟庄客心这道士挺能骂啊…
会议沉重结束,吴用破了嘴皮,好歹挽留下了要下山灭祝的公孙胜,山上就一千来人,他们这几十个好手怎么能放走!
“王,你又头痛了?”
晁盖半躺在床榻上,额上三个大罐黑印,最后的期盼破灭了,晁盖觉得这次真的要完了。
吴用拉潦子坐过来,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道:“王,官军在十里外水面停船了,派船送来两封书信。”
“哦?两封?”
晁盖接过一大一,火漆完好。
“澶州宗老的信?不用看,肯定没好话。”
宋初澶州晁迥作为晁氏开创人物,诗书传家,文章锦绣,人人有文集,百年来家门进士不绝,家族庞大迁居巨野,徐州等地,但凡有宗亲大事,必通知各地晁氏相聚。
“晁王,再怎么晁家在朝堂上也有一言之地,还是服软求宗族长些好话吧?”
“吴学究,有些事你不知道,郓城县晁氏是单独分出来的,晁氏祖辈有些上了元佑党人碑,子孙不得应举为官,为免迫害被罢出晁家,所以我们这些子弟只能务农经商,练武也无处施展,你没发现,我们同辈都没个辈字吗?”
这些事吴用听到过一点,即便表面的关系很融洽,也没敢冒昧问过,今听晁盖这么一讲,还真是感慨,为了家族利益,舍弃一些人算什么?
疏远两代人再看,年老一辈不愿再提,年轻一辈谁会高看你?我们家族是诗礼传家,你们这些村夫太粗鲁…
晁盖递过信,吴用撕开看了,还真是不留情面把晁盖臭骂一顿,赶紧放下刀枪投降,不要对抗朝廷,以免杂七杂八…
晁盖看完了林资政的信,也交到了吴用手上,吴军师慨然一叹:“都怪弟拿这种事来烦王。”
“无事,下去准备吧,这封信,你改一改,明早当众传阅!让他们都死了那条心!”
吴用点点头,“王好生休息,今夜有我和刘唐兄弟。”
次日山上漆黑不见五指,梁山东西两侧楼船灯火一片,肆意张扬着鼎盛军威,主殿头一次开启了,除山脚的留守不能来,站满了各色人,晁盖也只能凑出八百来人,包括屈从吴用恐吓的军汉。
“…流八百里不等,尔等若是不降,破山之后,斩尽杀绝…”
晁盖在上念得铿锵有力,吴用改的这一封劝降书里外都是死啊!人心惶惶,又被晁盖的豪言壮语凝聚。
“兄弟们不要怕!上次我们能打败官军!这次还叫他屁滚尿流!看见这一本了吧?都是梁山泊周围的吃人大户!金银满仓,女人满窝,打败了官军,我带你们狂吃三!不,十!来不来!”
“打败官军!吃喝不愁!”
在几个带头引导下,群情激动,热浪回应,而后数道火龙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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