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时切忌留下证据。”
于是严笑将它改成了自己更擅长的毒药香。
“第二,这世上的悠悠众口,陈规习俗,都是你要提防的陷阱,尤其来自‘天氏’的规劝教导,你可以利用她们,但你务必警惕!”
裴先生眼里满是癫狂,火焰似乎沿着手臂和肩膀传递到严笑心里,她备受感染。
于是严笑对此深信不疑。
“后来呢?”乐殷南听了严笑的故事,忍不住追问裴先生的下落,“她大赦出狱了吗?”
“她死了。”严笑回答说,“Omega身体本就不好,她是那里被关最久的犯人,出来是个冬天,裴先生感染了风寒,死了。”
乐殷南无言以对。
“故事听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严笑重申了一遍。
面对严笑的逐客令,乐殷南嘴角抿成一条线。
她搭上门把手,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
“这不是傲慢。”乐殷南真诚地说,“这不过是人皆有之的同情心。”
严笑浑身发紧,冷冷看着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乐殷南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离开了。
她走回隔壁船舱,枕在双手上,睁着眼睛面前全是严笑执拗的模样。
乐殷南翻了个身,侧身面对墙壁,她甚至可以想象一墙之隔外严笑的表情。
她的表情一定是严肃的,应激的,充满痛苦的。
乐殷南讨厌同情。
更确切而言,曾经讨厌。
如今她想明白了,比起同情,她真正讨厌的是怜悯。
她只是想像严笑之前救她那样表达善意,乐殷南不明白为什么严笑比她还要敏感。
或许她知道原因。
无非就是严笑常挂在嘴边的关于AO的言辞。
但她还是无法认同。
严笑迟早会崩溃。
——正如行刑场之后的她一样。
她感激严笑当时出手相救。
乐殷南十分清楚,如果当时严笑放任不管,她会直接死掉。
她自认有义务帮助严笑渡过难关。
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和身份。
更何况严笑是那么坚决地拒绝了她。
无论是“不需要同情”。
还是打断了她屡次直白的示好。
于是所有的好心都变得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过头了就是傲慢。
二者有微妙的差别。
太少了没有效果,太过了又自我满足。
‘而且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找骂?’
乐殷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在心里嘀咕。
‘严笑对她的厌恶还不明显吗?’
就在乐殷南自我唾弃的时候,她听到墙壁那头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船舱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对S级AO而言更是如此。
乐殷南听见严笑在隔壁的抱怨:“好吵。”
乐殷南僵直不动了。
过了好久,久到乐殷南以为严笑已经睡着,自己也陷入半梦半醒中的时候,一道惊雷劈下,她被严笑的尖叫吵醒了。
‘乐殷南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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