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性地看到全貌。
乐振北看不清乐行检的真实打算。
乐殷南可以看到全貌。
可她的立场却无法让她做出身为“继承人”的选择。
乐行检让乐殷南执行围剿计划,不过是不想脏了“乐家继承人”的手。
——的确有一个保全乐家又不和圣上起冲突的方法。
让一个卑微的奴隶之子动手,若是国际舆论谴责,大可悉数推到一个与乐家“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入了宗族又如何?
只要乐行检愿意,他随时可以把她的身份罢黜。
乐殷南随时可以成为乐家的弃子,护身符,做乐家黑暗里登不得台面的一把刀。
过去如此。
未来亦如此。
让乐振北北上入京赴职,不过是让“乐家继承人”远离风暴中心。
清算起来自然也好摘身事外。
届时出了事要追责,她乐殷南被往外一推,乐行检还能做个“大义灭亲”的举动博得同情,乐振北也没了竞争对手,老皇帝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是三赢。
输家只有乐殷南。
乐殷南转身回望紧闭的书房大门,双拳紧握,几乎要把手里的镀金配枪捏碎,眼里满是悲哀。
乐振北说得不错。
乐行检从未正眼看过她。
她不过是乐家予取予求的一条狗而已。
乐殷南离开书房准备回屋,但浑身毫无睡意,脚步也迟迟无法迈开。
她叹了一口气,方向调转。
守门士兵为她打开侧门:“上将,这么晚了还出门呀?”
乐殷南没有回答。
她径直前往花楼街。
花楼街人流如织,水手、挑夫、显贵穿梭在站街人之间,摩肩擦踵,彻夜不眠。
檀香阁是正经营生,店前已经歇了灯,但严笑住的二楼还亮着光。
乐殷南轻车熟路走后院上楼。
“你怎么来了?”
严笑没有休息,她望着乐殷南,面上罕见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掩下。
她有些不满地呵斥:“我没让你过来。”
乐殷南充耳不闻。
她注意到严笑手边放着一只空碗,碗壁有褐色药渍,已经干涸,而她手上,正端着一杯梅子酒。
视线上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你生病了?”乐殷南觉得严笑面上透着一股病态的,虚弱的苍白。
让人堪堪折之。
严笑将梅子酒搁在桌上,提高了音量:“回答我的问题。我没让你来。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理由,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她很不耐烦。
乐殷南吃了个闭门羹。
她脸色不善。
恰巧,她心情也很糟糕。
“伊丽莎白让我来的。”乐殷南随口扯了由头。也不算撒谎。
她在来时的路上摸到怀里的信,思来想去,还是拆开了。
她现在需要大量的麻烦来转移注意力。
但信的内容出乎意料。
——几乎没有任何明确的内容,只说乐殷南方便的话,尽快去找严笑谈谈。
乐殷南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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