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蹦乱跳离开的人,自他任职以来,只有长乐长宁两人。可人家是公主之尊,他呢?
薛纪年负手在狭窄的牢房内踱了两步,忽然开口:“薛肆,你的主子是温婉吧。”
语气温和,语意笃定。
温婉,大晋国母,当今皇后,长乐公主的生母。
薛肆蓦然一顿,随即颤抖道:“督、督主,你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属下一向对督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薛柒为一己私利残害同僚,求督主替属下做主!”说着不顾瘸了的双腿,深深的趴伏在地,砰砰的磕头。
薛纪年仿佛未听见他的辩解,继续道:“从天观寺回宫途中,也是你一路埋伏吧?”
跪伏在地的薛肆惊恐的瞪大眼睛,头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置口否认:“没有,属下冤枉,属下绝不敢做这等叛主行径。求督主明查!”
薛纪年冷冷一笑:“明查?本督查得够久了!否则,你以为你活得到今日?!”
“乘本督离京之际,大肆清除异已,暗中泄露厂内机密,勾结党羽谋害本督,意图取而代之。本督之言,可有冤枉你?”
随着薛纪年的话,薛肆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几无人色。
薛肆震惊的抬头,身子颤抖了半晌,终于挤出一句:“督主既是早已发现?又为何回京之后不将属下一起铲除?”
薛纪年回京之后,东厂之内可说是血流成河,想起那满地擦都擦不干净的血渍,薛肆垂在地板上的手臂神经质的抽了抽。
“本督若说是想给你个机会,你信吗?”
信吗?怎么可能?心狠手辣的薛纪年怎么可能给背叛之人一个机会?!
见薛肆怔怔的却又满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薛纪年低声道:“所以,你是不信了。的确,本督自己也不相信。”
他有些遗憾,又似乎理所当然,这世间之人,基本都是这样看他,除了花浅。
事到如今,薛肆辩无可辩,尽管冷汗如雨,却依旧在做最后的争扎:“事到如今,属下不敢欺瞒,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属下虽心有不愿,但也不得不从。”
“嗯?贵妃娘娘?”
一瞧薛纪年神色似乎有些松动,薛肆心里一喜,赶紧补充道:“正是皇贵妃娘娘,娘娘让属下盯着督主,随时回禀厂内动向。”零一读书网
“是盯着我,还是取而代之?”
“属下绝不敢有这种念头!”
“不敢?”
薛纪年冷冷一讥,有何不敢?东厂提督位高权重,谁不是踩着白骨上位?
他自己也一样!
“那于半途埋伏本督,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本督死了,对皇贵妃有什么好处?”
“属下、属下也不、不知晓,属下也是逼不得已奉命行事,属下……”他喃喃不知所言。
“你的确是奉命行事,但不是奉了贵妃娘娘之令。”他缓缓的向薛肆走近一步,低声道:“你倒是忠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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