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开,再用靠近手腕处的肉,按上赫连恒的伤处。
男人侧着头斜眼看他,嘴唇紧抿着,大约是在忍痛。
宗锦却也没心情故意折腾他,当真只小心翼翼地替他将淤血揉散。
“……你平日里看着瘦,脱了衣衫又不觉得了。”宗锦轻声说,“痛你就说,今日不取笑你。”
“不痛,”赫连恒说,“你很熟练。”
“那是,我从小就经常受伤,给自己擦跌打酒就跟吃饭似的。”
话到这儿便没继续往下说,宗锦专心地替男人揉着腰,男人则侧着头专心看他认真的脸。那吴夏士的手艺确实是好,且越看越好;宗锦下颌上的刺青有几分妖艳,又有几分猖狂,叫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秦秩又来了。
这回他记着敲了门,也没擅自推门进来,只在外头说:“主上,有消息了!”
闻言,赫连恒忽地抓住了宗锦的手,没在叫他继续。他倒也没所谓,停了手就去塞上跌打酒的塞子,转手又去拿架子上搭着的外衣,无比自然地穿起来。
赫连恒一边起身拢上里衣,一边看宗锦穿衣,一边回话:“说。”
——宗锦垂头穿衣的模样,就好像在他这儿已住了十年,看得他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
宗锦偏着头将披散的头发从衣领中捞出来,转手便熟练地捞上,扯过发绳一圈圈绕上。
“乾安快马来的消息,宁将军他们就快到轲州了!”秦秩在外头激动道。
赫连恒收了心,下榻系腰带:“回来了多少人?”
秦秩的口吻顿时变了:“……三、三千余人。”
——金鸡峰之战,参与的将士足足有一万四千人。
方才那点岁月静好,顷刻间变化为齑粉。
未听见里头的回应,秦秩想再汇报得详细些,正要开口,门却开了。已然穿戴整齐的二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与之前衣衫不整的模样大相径庭。宗锦就连头发都束好了,赫连恒稍显得随意些,一头长发还披在脑后。
“三千人,伤者几何?”赫连恒问道。
“重伤……四百余,余者都是轻伤……”
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三人皆因为这数字脸色煞白,赫连恒重重叹了口气:“你去备马,安排五百人出城去迎。”
“得令。”秦秩点头,立刻转头去办了。
“宗锦。”男人唤了声。
“嗯?”
“你就在府里歇息,吃点东西。”
“那怎么行,我跟你同去。”
二人一边说,一边出了房舍,往正院走去。宗锦说要同去,赫连恒也没有再劝阻什么;秦秩办事很快,他们才到大门附近,外头已有马匹在等着了。魏之渭也在出城相迎的队伍中,见到他们时,还不忘跟宗锦点了点头。但他们没料到的是,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漆如烟就站在门旁,不住地往外四处看。
她一时还未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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