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为帝,裴仪便是她的皇夫。
她知道裴仪与她一样同为女子,自然不可能与她孕有子嗣。
换句话说,只要裴仪是她的正妻,亦或说是她的正夫,那她就注定不会有自己的嫡出子嗣。
嫡出子嗣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
可为了裴仪,她愿意做这样的让步。
但这一切让步的前提是,裴仪要愿意“嫁”给她,或者说是裴仪愿意“娶”她。
倘若裴仪始终不肯与她结为夫妻,那她俩注定最终只能形同陌路,甚至是刀剑相向。
这种惨烈的结果,晏落鱼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会极为难过。
她没法直接对裴仪说:你若是不“嫁”给我,那我父皇对你动手之时,我便不会护你;淮南王对你动手之时,我亦不会护你。你女儿身曝光之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裴家也会与你一道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晏落鱼是真的着急,着急到甚至有些难过,但这些情绪也只能深深压在心底。
裴仪并不能领会到晏落鱼那一番心思,她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但不管如何,裴仪心里很清楚,她压根儿就不想和镇国公主成亲,她也不需要和镇国公主成亲。
若是成了亲,那她便顶着个驸马头衔,从此便和皇家斩不断、理还乱。
更遑论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女人,将来必定是不会和镇国公主厮守终生的,换句话说,她注定要与镇国公主和离的。
这会欠镇国公主很大一个人情。
而她并不想就这样欠下一份本就不可以不欠的人情。
裴仪端起杯盏轻轻饮了一口茶,清香的茶水在口中散开,让她的心思更为沉静。
她缓缓开口道:“公主,裴某并无娶妻的打算。像裴某这种三心两意的人,是不可能与谁白头偕老的。裴某不敢耽误人家姑娘的终身大事。更何况,裴某确实对女人没有心思,委实不敢害了好人家的姑娘。”
晏落鱼何等聪慧,似这样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又如何会不知道?
若是旁人这般拒绝她,兴许她就恼羞成怒了。
可面对裴仪,她却多了许多的宽容与谅解。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心急了。
她能接受女人,但这并不代表裴仪也如她这般能接受女人。
也许,她这等急于求嫁的样子吓到裴仪了。
晏落鱼心里有了计较,当即临时改变了策略。
对于裴仪,她需要徐徐图之,切不可操之过急。
虽然志在白头相守,但初时不妨以闺中密友的方式缓缓接近。
这日久天长的,就算裴仪起初对女人毫无兴趣,可也保不齐在漫漫厮守中逐渐动了情。
晏落鱼很有信心,只要裴仪肯与她成亲,甭管裴仪初时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将来肯定是会对她动心的。
所以一切问题的关键都在于——现在一定要想方设法哄得裴仪与她成亲。
心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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