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一套枪法耍完,恍惚间重回旧时光,似又回到当年跟着外祖在边境草原上策马狂奔的情形,心中技痒难耐,冲到马厩,
翻身上马,纵马驰骋。
可这宁心院地势窄小,哪里跑得了马?
苏长安自觉一身精彩马技施展不出,十分不爽,混沌间想到兰心院那花园倒是很大,当即策马而去。
“他这是要去哪里?”许氏慌了,苏长欢却乐了。
她这位哥哥,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可对于这耍枪弄棒之事,却是十分痴迷。
这些年被苏明谨压着制着,平时跟狗儿一样乖顺听话,再不碰那些父亲最厌恶的武事,可是,他心里又何尝真正舍弃过自己的
心爱之物?
就在前些天,他还跟手下的小厮嘀咕,说兰心院那大花园,根本就不适合养花,最适合用来跑马。
苏长欢眼见他直奔兰心院而去,呵呵笑出声来。
“你这死丫头,你还笑?”许氏惊慌失措,一迭声叫着小厮:“书山,书山你还傻站着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大少爷揪回来!这万
一冲撞了老爷,这可怎么好啊!”
苏长欢却巴不得苏长安去冲撞一回。
有句俗语怎么说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她倒真的很想看看,哥哥横枪立马杀过去,那位苏大人到底还有没有胆子再摆什么太傅架子!
书山这边人还没追出去,苏长安却已打马进了兰心院。
马蹄笃笃,银枪闪亮,奴仆尖叫,鸡飞狗跳。
这样大的动静,很快把屋子里的人都惊出来了。
“这个逆子!逆子!”苏明谨恨得不行,“来人啊!把他给我揪下来!”
一众家丁苦着脸上前,他们这些人,虽然也是多少学过几招的,但跟这位受过将军世家教导的大少爷,那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
!
更不用说,现在他们两手空空,对方却是长枪在手,白马在胯,面色阴沉,眸若滴血,身上那浓浓的酒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
谁敢跟这么一位武艺高强怒气满胸又一身酒气的家伙对战?
这不是找死嘛!
家丁们光是看到他,那腿便软了,虚张声势上前,还没沾到苏长安的边,便屁滚尿流滚回来。
“老爷,小的们实在是挡不住啊!”
“废物!”苏明谨怒骂一句,大步向前,身后的二儿子苏念远忙不迭的扯住了他。
“父亲,还是避其锋芒吧!”
“他有锋芒吗?”苏明谨冷哼,“远儿,你记得,他就是个废物罢了!”
他有心在大儿子面前立威,当下拉过心爱的小儿子,怒气冲冲的站到了苏长安面前。
“苏长安,你赶紧给我滚下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后果?哈哈!”苏长安内心悲苦,大笑出声,“什么后果呢?都TM什么后果呢?我忍了这么多年,得到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后
果嘛!”
忍到最后,他成了一个里外不是人的窝囊废!
他亲娘对他失望,因他伤心。
他亲妹子骂她是狗,看他像仇人。
他费力讨好的这些人呢?
当他是一条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时赏块骨头,不高兴时肆意辱骂,他在他们眼里,怕是还不如一条狗呢!
可是,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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