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慢悠悠地问:
“你们觉得,这一条可不可以过?”
电影与电视剧不同。电视剧节奏快,没那么多时间来给演员入戏、揣摩,但电影却不同。电影的拍摄周期相对较长,李延的片子就更是如此了,就像现在,他并没有直接指出问题,而是引导着傅燃与岑年去思考。
岑年了一遍刚刚那一条。
他有一段时间没演过戏了,还以为自己发挥的很糟糕,但这么一,其实还好。就是……
“我有点刻意了。”岑年着摄影机里的自己,客观地评价道。
“对,”李延点了点头,他着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的太直白,“可能是经验不足,等会我再一情况。”
岑年抿了抿唇,点头。
他自己清楚原因,却说不出口。
“还有……”
李延转向傅燃,这回他的表情严肃了些:“傅燃,你自己也发现了吧?”
傅燃的视线停留在摄像机上,他沉默片刻,说:“是的,抱歉,我没把握好。”
李延点了点头。
岑年眉头一动,有点不解了:“前辈不是演的挺好的吗?”
他的确没说错,傅燃演的很好,很有感染力,最后那一点爆发也很扣人心弦。
傅燃笑了笑,摇头:
“不,那不是顾悉。”
“对,”李延拿起剧本,说,“在电影的前期,两个人的感情比起恋人,更像是——”
李延眯了眯眼睛,说:“猎人与猎物。”
猎人不会对猎物动心,也不会因为猎物的绯闻女友而吃醋。一个猎人可以有很多的猎物,他有时甚至是冷血的,因为他高高在上,他掌控着全局。
顾悉对关寄年的吻,与其说是出于喜、出于嫉妒和独占欲,倒不如说是来自一种‘好玩儿’的心态。
顾悉着窘迫的关寄年,觉得他很可,于是吻了他。与在路边见一只可的动物,想要摸摸头、挠挠肚皮,本质上是没有分别的。
“简单的来说,傅燃应该把你的姿态摆高——此时的你根本不喜欢关寄年。而岑年,你去试着想象一下,放低姿态去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岑年蹙了蹙眉。
“这样,”李延了表,“给你们十分钟自己讨论一下。”
岑年和傅燃走到一边的树荫底下。
“你刚刚,”傅燃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措辞,“没能完全入戏吧?”
岑年垂下眼睑。
“……是的。”他着树叶下的光斑,轻声说。
他是在‘扮演’一个暗恋而不自知的关寄年,却不是去‘成为’那样一个关寄年。但与其说是能力不足,不如说,他在克制着自己入戏。
——关寄年的情绪太卑微了。
前期的关寄年,在顾悉面前完全没有主动权,被拿捏在掌心里,他的情感起伏完全被顾悉牢牢掌握着。这么卑微的喜欢,让岑年下意识地抗拒。
“我不喜欢,”岑年低声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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