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吗?”徐檀兮问。
傅潮生摇头:“不好。”
“我们去了奶奶家,拿了很多小菜。”她把帆布袋放到桌子上,“这是给你的。”
傅潮生一个人住,总不做饭。
他很高兴,把袋子拎起来抱着,有点傻,像个孩子。
“爸爸。”
一岁时候的党党叫爸爸已经叫得很清楚了。
戎黎抱着他,姿势很标准:“嗯?”
父子俩穿着一样的卫衣,党党乖巧安静,抱着爸爸的脖子不乱动,说话奶里奶气。
“爸爸,包。”
党党会的词语还不多。
他一直是戎黎带,大部分的单音节戎黎都听得懂:“你想吃包子?”
党党用力点头:“嗯!”
戎黎抱着他去拿包子。
温时遇下了楼梯。
“杳杳。”
徐檀兮抬头,浅笑:“小舅舅。”
她站的位置离门口不远,身后,风吹风铃,叮叮当当。
温时遇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人生若只如初见,若只如初见多好。他已经开始害怕了,不是怕离别,而是怕她在他坟前哭。
他这一生不长,只活了四十二年,他是睡着去的,在最后那场梦里,他回到了西丘的百里山峦,葬在了那里,小白在他坟头哭了好久。
“小舅舅。”
是杳杳,跪在他的墓碑前,哭着喊:“红晔,红晔……”
他未剃神骨,身死后听得到她在坟前的话。
“对不起红晔,对不起。”
原来她知道啊。
那她知不知道百里山峦里有一只黑猫,他很爱很爱一只白猫。
帝都温家,温时遇,亡。
九重天光上,万相神尊座下弟子红晔,神归尊位。
万相神殿的一众弟子都在回天光的路上侯着。
“恭迎红晔神君。”
他一身红衣,携一身凡世尘土而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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