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把西洋钟、木尺等搬来搬去,还要爬上爬下。
不过因为这样的举动在村民的眼里就成了瞎胡闹,不务正业,甚至连带着沉清云也有了这样的名声。
三天后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终于感到此事不可行也,于是又询问沉清云其它方法。
而沉清云早就不想奉陪了!但他们三个毕竟是客人,不陪又显得无礼,因此一直强忍着。也因此听了方以智他们的话,直接拒绝道:“方法肯定有,但我现在只知道这个可行的方法,密之兄、石崖兄、治阳兄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是否还有其它的方法。”
“额……”沉清云虽然推脱,但是人的求知欲犹如洪水,一旦被打开就很难收回,因此回去后,方以智、王介之,甚至管嗣箕都认认真真的去想了。
而实际上在以后沉清云与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甚至后来的王夫之、陈贞慧等人形成了这样的关系,就像是亚里士多德与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提出观点,他的学生去想法验证。
不同点在于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绝大部分被他的学生验证为错的,而沉清云所教的却被验证为是对的。
而数学与自然科学就是这样越往后越是深奥,也越是吸引真正的做学问的,而随着学问的深奥,也让学生对传道授业着越发尊重。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就是如此。
而且当以后方以智与汤若望、毕方格接触后,发现沉清云所教的数学、物理学、化学远深于西学,震惊之余,怀疑之后,从沉清云那里得知后面是沉清云自推的答桉后,方以智等对沉清云更是推崇备至。
如此又过了三天,在沉清云讲到二元一次方程时,方以智才想到他该去蕺山了,不然他父亲那里一关他过不去,而且快到年底,也该回去过年,于是这才提出告辞。
而方以智既然要去,出于同样的原因,王介之、管嗣箕也告辞而去。
十一月二十日清晨,小雪洋洋洒洒的下着,一大早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分别找上了沉光远、沉延易、沉清林分别说了些多有打搅,非常感谢的话,然后才被沉清云送了出去。
“多谢沉兄弟赐教,密之收益非浅。真想住在你这儿。”
“我也想住在这儿,不想走了。”王介之很耿直的说道。
“哈哈,我也不想走。”
临出门之际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分别说道。而柳如是在廊下,还是那句话她的性子里有“倚门小妇”的性子,喜欢小门一闭成一统,清净自在。这整天熙熙攘攘的,还要帮他们提水提茶、收拾饭桌的,在过了两天的传道授业的瘾后,她早已烦了,因此闻言大骇。
而这时沉清云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里:“三位兄台客气,有闲你尽管来就是。”
随即是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斩钉截铁的声音:“一定!”
“一定!”
“一定!来年一定过来为沉兄弟贺!”
“多谢吉言。”
……
“沉兄弟学识真是渊博,这趟算是开了眼界。”回去的路上,方以智与王介之、管嗣箕叹道。
“难为他小小年纪,学识就如此渊博,汇通中西。”
“只是此非科考之学,又牵扯精力……”
“他年纪尚幼,倒也无妨。”
“哈哈,如此说来我最后的话有些不当了。”
“也不一定。”
……
时下的士子都喜欢议论朝政、裁量人物,复社里的人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一路三人一边评论着沉清云,一边往金陵而去。
只是沉清云最后所讲的物理问题依然在他们的脑海里翻腾着——水结冰的本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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