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不错,上官夫人也就是文绮,该葬在像山。姝夫人与文姨渊源深厚,长眠一处,也算善终。”
上官妧意外于阮雪音一料即中,看着她。阮雪音余光瞧见,知是料中了,没回看,只想起淳风,不知她在霁都是否安好——之所以能料中,不过因淳风告诉她,阿姌被葬在像山。
竞庭歌接住了阮雪音给的机会。
回头向上官宴:“此事由上官大人一力办了,还是要我辅助?”
上官宴眯了眯眼,“在下之见,如此大事两国共证为佳。奈何祁君陛下不会在此非常之时踏足蔚境半步。只能请先生一道,做个见证。”
竞庭歌刚要答应,忽听身后兵马声隆隆,初时太远似风鸣,近些了方清晰。
她与上官宴同时变脸,同时看顾星朗。
“别无他意。”顾星朗云淡风轻,“上官大人带这么些人雄踞对面,本君胆小,不得不也将阵势拉足。待各自南北,兵马自散。”
驻守祁北两朝的老将戚广领银甲的精锐逼近,停驻,主君身后列阵。暮色沉降至无,夜色正在扩散,放眼望黑压压一片,人数显然比上官宴那头多。
多得多。
顾星朗想过上官宴可能会不让他走,这一手准备原带了五分生死之战的意味。
那小子却不让人失望,竟留了两分实心,真打算放他回霁都。
所以“别无他意”之句,也是实言。
但兵马声第三次响起来。
更加轰隆,黑甲的蔚国骑兵行在这条走了无数遍的南下官道上,因太过熟悉,势如破竹。
谷/span蔚南边境原是留了两万守军的,自都是霍衍的人。
此刻万川归海般声势,叫人疑惑是蔚南守军与自苍梧而来的精锐正在汇聚。
小个子、笑起来有梨涡的霍衍,一身战甲乍现在迅速浓沉的暗夜里。
他许久没笑过了。浅得要看不见的梨涡像两道伤痛的痕,嵌在死寂的脸上,徒增凶戾。
上官宴知他为何而来,忧心之下竟有三分欣慰,诉诸言语只是平静一句:“局面初定,大将军该照约定镇守苍梧。”
“上官大人徇一己之私将铸成大错!本将军若不来,才是错失良机、有愧家国!”
这一己之私,指竞庭歌也指顾星朗:
苍梧一役已坐实上官宴愿为美人折腰;
同时整个青川如今盛传:他与顾星朗的情谊,在祁为臣两年多还在其次——根本始于十年前,乃少年挚友。
所以这番话的结论也很明显,霍衍不能对上官宴的私心妥协,要一锅端了祁蔚二君。
兵马声不歇,仍在蔚南的上空聚集翻涌,是更多兵马正汇集。
北国夜空广袤,星子罗列如棋,场间擅天象的三人同时仰脸,只觉万象低垂,真实的星图明灭着似就要砸下来。
夏杳袅和阮墨兮许久收不回目光。
阮雪音低头看曜星幛,眼见那白日里瞧不分明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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