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礼貌微笑。”也陷往事,他难得露出少时神情,
“我慌得很,生怕你是瞧上了别家少年郎,对我这自小相识的无趣人厌烦了。又恐是朝中还有长辈,属意才貌双全的嫡公主,想为自家孩儿求娶——你多了选择,方与我疏远。”
顾淳月窝在他怀里咯咯笑。“可我瞧你那几年,每见我也颇冷淡,至少不如小时话多,以为保持距离,是双方默契。”
纪平冤屈:“非冷淡,是羞惭。你出落得愈发亭亭,叫人不敢直视。”
“直视了会如何?”
“心跳如擂鼓,半日读不进书。”
淳月扑哧,“骗人。”
“千真万确。再后来年纪渐长,更生出了想要亲近的龌龊心思,又患得患失,最后痛定思痛,干脆与你把话说明,再央父亲替我去求君上。”
“父亲一口答应?”
“将我骂了一顿,说刚入仕途,正该多历练、求精进,却这样过不得美人关,小小年纪,耽于情爱。”
“父亲说得是。”
纪平不理她调笑,正色继续:“我说亲事定下,我心便能定,历练精进不在话下。但若错失公主,我此生不娶,纪门无后的恶果,请父亲自行担待。”
后一句淳月从纪晚苓那里听过,彼时根本不信纪平会说这种话,还是对其父。
她默了会儿。
“从小看到大,不腻么?”声很轻。
“你每一岁都不同,怎会腻。也许因太小就知道长大会娶你。也许只因为,你是你。”纪平亦声轻,“这小半生,我便真没再看过别人,看进眼里,也觉对方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一员,千人一面,唯你不同。”
顾淳月左耳听着他有力心跳,右耳被灌入渐歇的鸟儿呢喃和渐起的春末东南风。
似有檐铃声,自从“映岛”来,他送她的琉璃彩。【1】
“你会一直在霁都么?”
她埋在他怀里不抬头。
“自然。为何这么问?”
“你要一直在,我和宸儿才能心安。”
是哪种心安,岁月深长,她已快要分不出,又深恐自己分不出,于要紧时误大事。
纪平低头吻她光洁的额,又托起她下巴琢磨鼻尖樱唇,“你们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外头不太平,你们到宫中避一避也好。待战事平,我去接你们。”
“这仗,会打很久么?”顾淳月鲜少以这种小女儿口气问话,但对纪平,尤其今夜,她一再示弱。
“全凭国君们决断。身为臣子,和驸马,我只能尽力保本国朝堂安宁。”
他是吏部司长官,众部司长官之首,尽管无法与从前的相国权柄相较,到底,有这个能耐稳定朝纲。
却也是叫人喜忧参半的局面。
“父母亲近来书信,都言过得很好。顾氏对纪氏,始终存着厚谊。”淳月道。
自相国致仕然后被送走,每月都有书信来——都是纪桓亲笔,纪平一眼能辨,却瞧不
请收藏:https://m.bqg765.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