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
“殿下莫怪。她来时大病初愈,后来渐好,也还留有遗症。”
瞧纪桓神情,并不清楚是什么“大病”。
少女埋头,仿佛怎么埋都觉不够低,下巴陷入前襟。
“萍儿。”
却听身后一声唤,阮雪音转头,竟是相国夫人,纪晚苓的母亲。
妇人呆住,下意识整理鬓发,忙不迭抬脚过来行礼。
“夫人免礼。”阮雪音阻止,瞧一眼远山间淡红的晚云卧,心道这与世无争的深泉镇,连天气都比别处好,对萍儿道:
“师娘叫你。去吧。”
相国夫人解释萍儿这大半年都在家中用饭,又问凤驾是否同去,问完即后悔,道寒舍菜饭粗,恐入不了皇后的口。
“你带萍儿回吧。也同抒儿说一声,她父亲今晚不回家用饭。”纪桓淡声。
温斐出现时,右手拎着个大箱笼,似沉得很,气咻咻,慢行来,在暮色与夜色交班的晦暗里并没有看见远处的挚友与不速之客。
温执一直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阮雪音示下,此刻终于接到眼神,移步入书院,顷刻到了老者跟前,
“伯父。”便去接那箱笼,“我来。”
晚饭定在顾星朗终年下榻的全镇唯一客栈。
店小二依然是昔年被阮雪音疑非祁人的那位,显然三年前锁宁城问罪之后,已很清楚,这男子确非祁人,曾为细作——如今却是真正祁人了。
阮雪音并两位长者先后落座,用饭,饮酒,只闲谈小镇风土。
月出山峦顶的时候筵席毕,她淡一笑:
“二老安居此地一年,想必已很清楚,这里是哪里,君上究竟在做什么。”
(1)747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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